12.第12章 说不好

  第12章 说不好

  既然要走，首先得找到出去的路。这几年桃雨一直暗中观察，却没有一点发现。出去的路到底是怎么走的？桃雨跳到桃树上，她一直相信出去的路就在桃树上。桃雨在桃树上走几步，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怎么走，走多远，到头来还是在原地。

  桃雨有些沮丧，转而，她愤怒地到山洞里拿出切菜的刀，对着桃树“噗噗”几刀砍下去，桃树皮上只有几道刀印子，树干都没有看到。桃雨恨恨地踢了桃树几脚。

  桃雨又想到一个主意。她拿出一团线，把它拴在第一棵桃树上，向前走几步就围着桃树绕一圈，这样看着后面的桃树一直向前走。走了许久，桃雨抬头看看天上，太阳已经偏西了。肚子里“咕咕”地叫，早上应该先吃饭的，而且得多吃饭。桃雨一边后悔着，一边想办法填饱肚子。

  桃树枝上早就没有桃子了，树叶也落得差不多了，天上飞的鸟儿打不下来，就算打下来也不能生着吃。都怪自己太激动了，没有考虑周全就鲁莽行事。眼下只有先回山洞吃饱了，再带些吃的再走，不然等不到走出桃山，怕就先饿死了。

  桃雨开始向回走。好不容易走的路白走了。不知道还得走多久才能回去。没办法，桃雨饿的前心贴后背，两腿发软，盼着早点回去。

  桃雨蹲在地上，透过桃树的缝隙向后看，看到的都是桃树，我到底走了多远了？桃雨心里算算，好像不该这么远啊。她又回头看看剩下的路，桃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揉眼，仔细看，她的山洞就在那边，而且不远。

  这一刻，桃雨的心里都垮掉了。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如果没有云姑娘，她永远也出不了桃林，下不了桃山。

  桃雨慢慢回到山洞。吃了些昨天剩的饭菜，休息了一会儿，她看着床上的云姑娘。这个女人也不算太坏，她救了她，给她吃穿，也不强迫她做事、、、，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要我替她老死在桃山上！桃雨气愤地走到床边，对着云姑娘的脸打了一巴掌。

  “好凉啊”，桃雨摸了摸自己的手，刚刚就像打在冰块上。她不会要冻死了吧？明明还有气的，怎么还没有暖过来？桃雨又试了试云姑娘的鼻息，还有气啊。怎么自己不发热呢？

  桃雨烧了一锅开水，舀了一瓢到盆里。拿一块棉布在水里浸泡了后拿出来。棉布很热，桃雨烫的这只手抛到那只手，不停地吹，等到棉布能拿住了，桃雨想了想先把它放在云姑娘的脸上暖。一块棉布不够，桃雨再去找几块。找来找去找不到，桃雨干脆把她那身没穿的衣服撕了。

  衣服被撕成了五六块。桃雨把它们都放到热水里。拿起一块凉到差不多包在云姑娘的一只手上，又拿起一块包到另一只手上，然后把云姑娘的鞋子脱了，把她的两只脚也包上。

  一会儿这块棉布凉了，桃雨在放到盆里热热，一会儿那块棉布凉了，桃雨再热热。桃雨忙的不亦乐乎，摸了摸云姑娘身上似乎有点热乎气了。桃雨更积极了。

  云姑娘身上有热气了，桃雨想她从昨晚到现在肯定没有吃饭，要不然应该醒过来了。桃雨去熬了一点粥，粥熬好了盛到碗里，桃雨拿个勺子搅动着，慢慢把粥吹的凉一些。桃雨试了试粥不烫嘴了，就端到床前放下，把云姑娘扶起来靠在她身上坐着。桃雨端起粥，舀了一小勺喂到云姑娘嘴边。云姑娘的嘴紧闭着，根本喂不进去。桃雨只好把粥再倒掉一些，只剩了一点点在勺子里。她用勺子撬开云姑娘的嘴巴，那一点点粥就顺到了云姑娘嘴里。

  一勺一勺，桃雨喂了很多勺后，发现云姑娘的嘴能张大一点了，就多舀了一点粥喂她。这一碗粥桃雨喂了大半个时辰云姑娘才吃完。桃雨拍拍云姑娘的后背顺顺，然后把她轻轻地放下。

  桃雨就着湿面布把云姑娘手上、脸上还有的一些灰尘擦干净，再用干棉布把云姑娘身上的水擦干净，本来桃雨觉得云姑娘身上的衣服要换掉，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吧，万一看到不该看得就不好了。

  云姑娘的脸上明显好了很多。桃雨放心了。她吃了剩下的粥，累的就在床边睡着了。

  云姑娘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桃雨趴在床边睡得很香。

  云姑娘动了动手脚，胸口隐隐作痛。她本来受了内伤，又冻了一夜，寒气侵入经络，要完全恢复，怕是要一年半载的了。

  云姑娘忍着痛坐起来，下了床，看了看熟睡的桃雨，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想要给她盖上点什么，奈何身体撑不住，只好放弃了。云姑娘扶着石壁慢慢走，她得回自己的山洞疗伤。

  昨夜桃雨忙忙碌碌，虽然辛苦但是很充实，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很沉，云姑娘走了她还在睡。等到她真开眼睛时，看看床上，云姑娘不在了，桃雨并不惊慌。桃雨小跑着去了云姑娘的山洞，伸头一看，云姑娘果然在里面。

  “你既然醒了，就给我做些饭送过来吧。”云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开。桃雨看她盘着双腿坐着，知道她在运功疗伤。“好，我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桃雨做好饭，给云姑娘送过去，云姑娘已经坐在小桌边，桃雨把饭放下就要走。“往后你每天都按时做好一日三餐给我送过来。”“好。”“这次谢谢你救了我。”对云姑娘的谢意桃雨有些意外，“你也救过我，不用谢。”云姑娘轻轻笑了笑，“你对我有成见？”“你救了我，又把我困在这里，我谢谢你是真的，不过我也不喜欢你。”“好，你我虽然在桃山上一起住了这么久，却还很陌生。你讨厌我，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也不是讨厌，”桃雨觉得心里的感觉说不太好。“嗯，我知道了。”“好，”桃雨说完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