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放在心上

2014-08-14 作者: 奈妳
  223:放在心上

  你的心上,可有放着人?

  这真是一个伤人心的问题。

  隔着时空的距离,算不算?

  真凉无奈地抿了抿唇,轻声道,“曾经放过,但现在,应该没有了。”

  在现代,她曾经将方霖放在心上,如今隔着生与死的时空距离,她对他的思念与感情变得越来越淡。

  念及他的时候会很想念,可是,大多数时候,她几乎不会念及他。

  所以,她给自己下了干脆的判定,她已经将方霖放下。

  也许,如今的方霖,已经有了一个矢志不渝的女朋友,或者已经娶了娇妻,总之,等她有幸寻到香君回去,方霖可能早就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方霖。

  南宫烈自然不会明白真凉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只当真凉曾经放在心上的男人是闻争鸣,虽然他的心因为她这前半句话而猛然下沉,却因为她后半句话又陡然上升。

  他越来越能判断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她曾经说永远放不下闻争鸣的那些话,显然都是假的。

  虽然她的心上如今没有放着人,但总比已经放着人,强上一百倍。

  南宫烈的一只手悄悄地从被窝边潜入,在真凉脸色大惊时,只是轻轻地牵住了她的一只手,将其从被窝中缓缓牵出,一直牵引到他心脏的位置,以手心的方向覆盖住。

  “尉迟真凉,从今以后,你可以尝试将朕放在心上。”

  其实,南宫烈的本意,是想将自己的大手放到真凉的心脏位置,但是,看到她那既惊慌又防备的神情,他便只能临时改了主意。

  南宫烈这话毫无调侃与嬉弄之意,真凉完全听得出来,其中有多少真心与真实。

  一颗心猛然加快跳动,真凉怔怔地瞪着南宫烈半饷,且伴随着脸上被红晕遍布,甚至蔓延至耳根,这才强压住内心的纷乱,玩味道,“难道皇上已经将臣妾放在心上?”

  南宫烈没有承认,而是反问道,“你说呢?”

  真凉对他的答案完全没有兴趣,或者说,她害怕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因为一旦他真的将她放在心上,便意味着已经爱上她。

  而当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爱上一个对他没有感觉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自由只能越来越少,也就是说,一年之后她能够顺利逃离皇宫的可能性会急剧减少。

  真凉垂眸看着棉被上的花纹,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可是暗暗使了力,已经被南宫烈察觉,因而握得越紧。

  “臣妾不知道。”其实是不想知道。

  南宫烈将真凉渡上他体温的手放回到被窝中,道,“当然。”

  这两个字乍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联系到之前两人说过的话,真凉自然明白,这是他对她的回答。

  他在委婉地告诉她,他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上。

  真凉的睫毛眨了眨,一颗心猛烈地颤抖。

  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南宫烈居然对她这个丑女动心了,绝对是动心了!

  虽然她不明白他喜欢她的程度有多少,但是,她明白,她只能在他的心上占据一点点的位置,因为还有其他大片的位置,会被他现有的以及将来的女人所占据。

  因为他是皇帝,是有资格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

  就因为这个理由,直接导致她始终无法朝他敞开心扉。

  于是,真凉佯装没有听懂,傻呼呼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南宫烈却不准备放过她,他已经当着面那般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她呢,即便没有爱上他,也该有所表态,让他知道,还有多久,要如何做,才能进入她的心吧?

  “告诉朕,你准备什么时候将朕放到心上?”

  真凉翻了个白眼,“皇上,凡事不能勉强,嘴上说得再好听,不一定是心里想的,臣妾只能告诉皇上,臣妾会努力。”

  好吧,真凉觉得最后这句话,就属于她嘴上说得好听的话,不是她心里想的,因为,她只会努力地远离他,而不会努力地靠近他。

  虽然真凉的回答非常敷衍,但是,总比她直接拒绝来得强,南宫烈勉勉强强地接受了。

  紧接着,南宫烈开始自然而然地脫起了他的外裳,真凉紧张地瞪大了眼睛,早就忘记了南宫烈来她寝宫的初衷,那是侍寝啊侍寝!

  为了阻止南宫烈的衣裳越变越少,真凉连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皇上,臣妾真的会努力将皇上放到心上,可是,在那之前,臣妾不想侍寝。可以吗?”

  “可以。”南宫烈没有停止宽衣解带的动作,道,“朕今晚过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有关于真奇的事。”

  真凉没想到南宫烈会这般通情达理,只是,却不理解他为何还在继续脫衣裳?

  虽然她不想下逐客令,但是,还是下起了逐客令,“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完了,皇上怎么还不离开?”

  南宫烈一脸正色道,“主要的事情做完了,接下去当然要做次要的事。”

  他的衣裳已经越脫越少,而寝宫里也没有准备浴桶之类的设备,是以真凉不会以为他这是准备沐浴,只能认定,他是要跟她同床共枕,也就是侍寝。

  忍了忍,真凉小声地提醒道,“皇上,你都已经答应臣妾,可以暂时不侍寝了。”

  南宫烈暂时停住脫衣裳的动作,挑眉问道,“你知道什么叫侍寝吗?”

  真凉面色郁闷地点了点头,“嗯。”

  “朕觉得你根本不懂。”南宫烈颇有心情地解释起来,“侍寝不是共寝,需要你跟朕做一些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由你负责将朕伺候舒适,至于如何伺候,你跟朕早就已经有过多次经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床笫之事。朕答应你的,是不跟你行男女间的床笫之事,而不是其他。”

  虽然南宫烈将侍寝的涵义说得很委婉很隐晦,但是,因为真凉听得懂,自然而然地便会产生联想,一会儿幻想着自己跟南宫烈做男女之事的景象,一会儿幻想银叶侍寝的景象,脸颊就不由地越涨越红,身子也微微地躁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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