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权力的改变（二）

  杨一民问任成发，“任校长，你的意见如何？”

  “教导处工作难度比较大，而且对学校很重要，我的想法是不是让刘志明回教导处，办公室考虑其他人，这样选择就大多了。”

  杨一民想了想，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道：“是啊，两种意见都很不错，这样吧，马校长你通知明天行政八点开会，集大家的力量，再想想。但我要求一点，这事，在明天开会之前，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说罢三个人继续喝酒，杨一民的表态让马永明觉得奇怪，因为只要杨一民说一句话，三个人就能把这件事定下来，但杨一民怎么犹豫了？

  三个人谈到晚上九点多，一起走回镇上，杨一民了解了学校值班的一些情况，将任成发送到街口，然后向学校走去。

  “杨校长，谢谢你。”马永明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

  “大家都是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以后担子重了，有事大家多商量，另外对老任也要尊敬，大家同事一场不容易。”

  “好的，我记住了，杨校长，我们去喝茶，再聊聊。”

  “不啦，早点回家休息，你也回家去，给你媳妇一个高兴。”杨一民笑道。

  杨一民走进学校，来到宿舍，开门将东西放好，马上拿出笔记本，将茶杯拿了出来，这是李艳走之前给他买的，说内壁是正宗的紫砂制作的保温杯，杨一民问多少钱，李艳说不给他说，不然他会怪她买贵了。

  他看了看房间，觉得似乎才打扫了清洁的，再看看水壶，果然里面装是的鲜开水，肯定是李小萍知道自己今天要来，所以提前过来给自己做了准备。

  他很感动，但在对李小萍的事情上他的确很难做准确的判断，一是李小萍对教导处的职务有兴趣没有，二是自己对李小萍前途考虑也有很大的矛盾。

  李小萍对自己在开始是有一定想法的，那就是得到他的赏识，或者想和他相处得很好，这是一般人很正常的想法。

  但后来对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杨一民有点无法判断到底是为什么，如果简单地说是学校的职务，杨一民觉得不大可能，如果说为以后的调动，但上次他试探李小萍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特别地想起这个问题。

  杨一民拿出电话，他回来之后就轻脚轻手，因为叶雯雯已到了学校，他等会还得和李艳聊天，不想叶雯雯过来打扰。

  电话打给李小萍，对方很快就接通了，杨一民说道：“李老师，谢谢你。”

  “不用谢，这点小事。”李小萍大方地说道。

  “你说话方便吗，我想问一下工作的事。”杨一民如此问，是怕李小萍的丈夫在旁边，所以提起工作，对方也不怀疑，但前面一句，李小萍肯定知道是啥意思的。

  “方便，女儿睡着了，她爸上班去了。”

  “小萍，想我没？”杨一民很奇怪，明明自己根本不想说这些，但不自觉地话就这样溜了出去。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道：“说不想，怎么可能，说想，我们各自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一民，我不想打扰你和李艳，但有时见着你就不由自主。”

  李小萍说得有点严肃了，杨一民想想的确是这样矛盾的吧，他试探地问：“小萍，你对我这么好，是为什么？”

  “那你对我好，又是为什么？”

  杨一民笑道：“你美啊，你漂亮啊。”

  “只是这些？”

  “那你说呢？”

  “我问你。”

  “我不知道。”杨一民真的说不出是啥原因，是同情？他说“小萍，你问你，你倒反问我，回答我的问题吧。”

  李小萍又想了一会，说道：“跟着你，我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找到了共鸣和依靠，内心深处得到了释放。”

  杨一民应该是可以理解的了，他转过话题，“小萍，我正式问你一件事，需要你的真实想法。”

  “你说。”

  “我希望你的职务得到提升，但我不确定你是否需要，你不能想这是帮我，我是要你的真实想法。”

  李小萍又沉默了，说道：“一民，你搅动了我的心，从见到你那天，我想一直跟在你身后，越近越好，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看来李小萍还是希望能任职的，如此一来，这样的选择就只能向前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杨一民准时来到会议室，他看了看会议室，没有打扫，于是笑着对刘志明说道：“刘主任，你去拿点清洁工具来，过年好的吃多了，大家也应该劳动劳动。”

  刘志明满脸通红，昨晚酒喝多了，今天一早起了床没想起这个问题，按平常的情况，他会让人来提前做卫生的。

  八点二十，行政会才正式开始，杨一民首先拿出教育局的文件，宣布了马永明的任命。

  他接着说道：“教育局的领导正在路上，下午职工会上宣布马校长的任职，我们之所以要提前宣布，是因为学校的工作得马上安排，在开会前先讨论马主任离开教导处后由谁来任这个职务，昨天晚上我和任校长、马校长商量了一下，有两个方案，或者叫三个方案，先请任校长将方案说明一下。”

  任成发说完，杨一民说道：“这两个方案都有可行性，但不管哪个方案，都得再提拔一个人上来，现在人就是李小萍和江文华，首先大家看谁合适，我想先听听中层干部的意见。”

  大家没有说话，杨一民就问叶雯雯，“叶书记，你最小，要不今天就从年龄小的开始。”

  叶雯雯笑道：“校长，我当然觉得李老师不错，从初三的成绩就可以看出，而且李老师的群众基础好，书也教得好，大家都挺佩服她的。”

  这是杨一民之所以让叶雯雯排第一个的原因，叶雯雯头脑再笨，也知道杨一民在这件事上的想法的，因为杨一民有几次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也让她多向李小萍学习。

  罗勇是第二个发言，他本来觉得都差不多，只是在权衡和杨一民关系的时候选择了李小萍。杜强更会观色，两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密切关系人，但这就像在表示站队一样，他显然不会站在杨一民对立的一面。

  只有刘志明不愿李小萍到教导处，以前自己对李小萍还有点非分之想，曾遭到拒绝，现在两人同一级别，甚至教导处还比办公室显得更为重要，这让他怎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