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于航凑在她嘴边闻了闻，呼吸里的甜香混合着新鲜的雪茄味儿，说不出的诱人，他附在上面吻了吻，完了威胁她，“下次再敢吸这玩意儿，我让你吸我下面那玩意儿。”

  艾叶撇撇嘴，“下流——”

  前一刻还在温存，下一刻就被他张口破坏。

  回去的车上，于航侧头看她，她看着窗外，嘴角含着一抹微笑，在他看来，那笑，有一分苦涩。

  晚饭是姜师傅送来的，两人边吃边看电影，自从那天看了初恋50次，于航迷上了爱情片，非要拉上艾叶一起看，“爱情片就要两个人一起看才能体会到爱情的感觉，来来来，张嘴……”于航喂她吃饭，艾叶有勺子，他不给用，偏要喂。

  看完了一部，怀里的女人一直没有动，片尾了，眼睛还是盯着一个地方。

  她根本没在看。

  于航没办法，怎么讨好都没用，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告诉他吗？

  他顿时一阵烦闷，站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艾叶倚在沙发上看了她一会儿，叫他，“于航……”

  “嗯？”

  “我们要个孩子吧。”

  “咳，咳咳咳……”

  于航咳嗽不止。

  艾叶过去帮他拍胸口，“没事吧？”

  于航放下杯子，拉艾叶做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

  艾叶点头，“嗯，我是不能生。所以，领养个吧。”

  “……领养？”

  “对啊。怎么了，不好？”

  “你还这么年轻，来日方长，急什么？”

  “你不急？”

  “我不急。”他硬生说，其实他当然想要孩子，这样就可以把她绑在身边了，踏踏实实的，不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过，可是她不能生育这是事实，他若是说急，她心里肯定很难过，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他不愿意听的话来。那么，综合考量，他还是说不急比较稳妥一些。

  于航挑起她下巴，问，“谁催你了？妈妈？”

  艾叶摇头，“我只是想，她需要人陪伴，她一个人太孤独。她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嗯，如果不能做到，是你的孩子也没关系。”

  “我和别人？”他声音沉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也许你可以考虑试管婴儿。”

  “和谁？”他逼问。

  艾叶被他问得慌兮兮，她讷讷地说，“你别气了。我当然希望你和我。可是我不知道行不行。”

  “那就别考虑了，我还年轻，还想多享受二人世界，讨厌孩子！”

  “你年轻？”艾叶噗一声笑了。

  “男人四十还一枝花，我才三十。”

  “好吧。这个话题不提了，你当我没说吧。”艾叶站起身，准备去洗洗睡了。她想起什么，突然回头问，“没见到于星辰？不在这里吗？”

  “回融城了。”

  “哦。不会闹矛盾了吧？”

  “没有。”于航不想说。

  艾叶去洗漱。

  出来换他进去，她替他准备了睡衣和内库放在外面凳子上，等他出来就可以换上。

  空调温度正好，她盖了一层薄羽绒被子，躺在里面刚好不冷不热。

  于航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睡梦中眉头还紧锁着，不知道在苦恼什么事情。

  于航看了她很久才入睡。

  日落日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有了于航在，终于透过窗棂射入，笼罩着大床，紫色的床单被罩，沐浴了一层金光，如梦如幻。

  艾叶从来没有一觉醒来，看到这样美的景致。

  她有点想明白，为什么于航喜欢开着窗帘睡觉的原因了。

  “很美。”她从指头缝里看阳光。

  “嗯，是很美。”于航看着她，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端，慢慢地，从发端到发尾，滑下，任由微凉的发丝穿过手心散在空气中，看发丝飘扬，染着阳光的色泽，闻着洗发露的香气弥漫在空中，他进行着这个简单的动作，享受着无与伦比的美妙感。

  静谧，温馨。

  艾叶动了一下腿，滑溜溜的，在他腿上挠了一下。

  他的眼神瞬间幽深，望向她。

  她一开始并没发现，后来他盯她久了，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侧脸看向他，“你……”

  “嗯？”

  “起床吧？赖了这么久了。”

  艾叶心里忐忑，害怕。他那眼神，要把她吃了。

  于航夹住她的腿，缓缓压上她的身体，吻着她的唇角，嗓音动听磁性，“起床也没事做，明天我就要回融城了，今天做.爱吧。”

  今天做，做一天，难不成？

  他的意思是这样。绝对的。

  艾叶明天要去公司里一趟，今天耗完了体力，明天就没保障了，不行……

  她摇头，“晚上来。明天让姜师傅送你过去，你路上可以睡觉。”

  于航拿着她的手，握住了他的粗.长。

  不用言语，她就知道，他等不到晚上了。

  艾叶叹息着，“真不知道你精力为什么这么旺盛。”

  于航已经拿着她的手开始动了，炽热呼吸喷在她胸口，“你男人我精力旺盛你该庆幸，这么粗这么长你也该庆幸，每次都让你爽到哭。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顾艾叶？”

  艾叶红着脸，手指感觉到了很多粘液，他分泌了很多，她怕他来不及就这样做，她按住他的手，“于航，窗帘拉上吧。”

  “不用，那里正好是个死角，没人能看到。”

  “万一……”

  “没有万一，有我在，怕什么？乖，放开点。让我看看我的女人是怎么在我身下怒放的。让我看看你的美。”

  说得，就好像她有多放.荡似的。

  艾叶脸更红了，他没有一次不是这样，让她情何以堪。早晚有一天，要被他教坏了。

  她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发起攻击，差点一个不妨给交代了，慌忙按住她，“停！”

  艾叶没理他，一个手被拉开，她用另一个手，指甲在他敏感的顶端刮擦而过，手指一缩紧，他喘息粗重地吼了出来，“顾艾叶，你……”

  他到了。

  艾叶按着他出口，堵着不让出来，他既压抑又体会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刺激感，这次的块感，持续了很长时间……

  全部浓浊，都在她手心里。

  艾叶拿出纸巾，擦了擦手。

  于航还平躺在床上，大口喘息，感受着那波余韵……

  在他还没缓过神时，艾叶连忙跳下床。

  可是，跳了一半，腿弯被人压住了，于航把她揪回去，她连身子都没办法翻过来，他直接剥掉她睡衣，拉开她双腿，从后面，吻上了她双股间……

  艾叶吓得大叫，“不，于航，不要……嗯唔……于航……”

  强烈唇色刺激，让她差点晕厥。

  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块感来临，带着灭顶的狂潮，她哭得稀里哗啦……

  “于航，你混蛋，你混蛋……”

  她身体颤抖得不能自已，像离了水的鱼，来回翻滚……

  她如此敏感！

  于航又喜又怜，他吻上她的脸，舔走她的泪水，“好了，结束了。别哭了。”

  艾叶哭着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喜欢吗？”

  “不喜欢！”

  太刺激了，让她受不了。

  于航笑得很邪魅，“你会喜欢的，习惯就好了，你现在敏感得让我惊讶，顾艾叶，你身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挖掘……”

  “不，再也不要这样了，求你。我再也不捉弄你了，你放过我吧。”

  “好，今天不这样了，我们来常规点的……”

  他抬起她的腿，圈在他腰上，从泥泞的地方，刺入！

  唔——

  艾叶申银了一声，疼痛持续了一分钟，随着他的抽.动，逐渐涌出了蜜.液。

  于航控制着节奏，时缓时急，时轻时重……

  一室涟漪，荡漾在这个温暖的空间。

  周一。

  艾叶身在办公室，忙碌了一个上午，终于抽得了空闲，她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即刻接通，“顾艾叶。”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性感，他特意放柔了嗓音，听起来，悦耳极了。

  艾叶轻快地笑了，“你在做什么？”

  “看你照片。”

  “你……”

  “看你照片吃饭呢，乱想什么！”他出声训斥她。

  艾叶羞囧了脸，她的照片，用途有点广泛了。

  他压低了嗓音，“还疼吗？”

  “有点。”

  “都一个星期了还疼？”

  “也不知道当时是谁那么野.兽！要死了都不放过我。”

  于航低低的笑，“别说得这么可怜巴巴的，你不缠着我，我会要得那么凶？”

  “不说不正经的了。”艾叶适时打住，“我给你发了邮件，你看看。是关于z公司的厂房改造。我明天会过去一趟亲自现场看过一遍，回头给你说一下，你给个意见。让总部的工程部参与一下。我这边的人手经验不太足。这个改造斥资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要慎重。”

  “嗯，我在看了。我会从总部派个人过去跟你一起现场勘察。有什么问题及时通知我。”

  “我知道。”

  两人又聊了一些事情，挂了。

  看时间，艾叶不免张大了嘴巴，半个小时！

  竟然跟他说了那么久，不知不觉的。

  现在想想，真正说的话，也没几句是要紧的。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爱说一些无聊话的？浪费时间……

  她嘴角微勾……

  咔咔——

  有人敲门。

  “请进。”她扬声道。

  苗冬进来就哭丧了脸，“艾叶。”

  “啊，你来了？不是说要下周再来吗？”

  “没办法，就是个受罪命，在家无聊得要死，不工作整个人都要退化了，你看看我，是不是圆了一圈？”

  艾叶看她，脸色是好的，可眼底的血丝，很明显，“睡得不好？”

  “嗯。不好。”

  “看你肚子过几天就要遮不住了，你要快点想办法了，海姨过两天也要来了。”

  苗冬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闷闷道，“刚子知道了。”

  “啊？”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他问我谁的！***他吃完不认账了！”

  愤怒地一拍桌子！苗冬脸都要扭曲了。她是真的生气了！

  为这个，眼底都熬红了？

  艾叶笑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在乎刚子。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看看你那张脸，还说不在乎？他追着你的时候你不买账，他想撤了你又不舒服，你这什么心态啊，苗冬？你是要吊着他胃口还是想先稳着他另外找一个候补然后再把他甩了？怎么样，找到了吗？”

  苗冬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什么候补啊，没有的事儿！”

  “他看到那个男人亲你了。”

  “什，什么时候？”

  “啊？还亲过很多次啊？你跟他来真的？他对你好吗？是不是也是来真的？”艾叶比较在乎这个。她想，如果这个男人对她好，那肯定比刚子要强。毕竟，刚子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靠性和短暂的块感，是不能长久的维系感情。

  苗冬烦躁地抓抓头发，“我跟他不来电。他没有一点野性。”

  “你要野性，刚子有。你要稳定安逸的生活，那个男人可以给你。怎样，要不要考虑两者兼收？也许，刚子可以给你做地下情人。这样你就能满足了。”

  “喂！你说话这么犀利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艾叶喝口水，“刚子毕竟是我哥，不是亲的，也算是亲的了。他心底不坏，感情上，也比较死心眼。苗冬，你觉得他不合适，就放手算了。你给他希望，他会越来越贪婪的。我怕他有一天控制不住会伤了你。男人的自尊，有时候会让他变得很愚蠢很固执。我是为你们两个人好，真的。趁你们两个都还没有太深陷的时候，早点拔出来。孩子生出来，没有他，有我和海姨呢。你不要怕。”

  “艾叶，我想，我有点喜欢他了。”

  “哦。”

  “他现在这态度，也太伤人了。”

  “我帮你教训他！”

  苗冬郁郁寡欢，“算了吧，我自己看着办好了。我想认真地考虑清楚，到底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现在弄得头都大了。”

  “嗯。你好好想想吧，没人逼你，你不要太有压力。”

  “好。”

  第二天，艾叶启程去了z公司，一呆就是半个多月。

  回来，已是桃花三月。

  三八节，艾叶给了公司女员工一天的假期。

  这一天，她特意陪着海姨出去逛街，还有姜师傅老婆，苗冬在家，不愿出来，艾叶没有勉强她。

  海姨相中了一件上衣，要价有点高，她正在琢磨着要不要买，跟姜师傅老婆一起跟人砍价呢。

  其实这里不讲价的，一口价，爱要不要。

  老人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减不下来也得多说两句，面料怎么样，做工怎么样，货比三家，然后转了第三遍的时候，还是回到了头一家。

  艾叶在购物方面，一直不太热衷。

  她坐在咖啡座，等着两个人。

  于航兴冲冲地打来电话问，“听说放一天假？”

  “别指望我会回去融城。”那一次，她到现在还心尖颤巍巍的。

  “我又没说。”于航不悦了，“你在干嘛？”

  “体检啊。不是你发明创造的？三八节妇女体检。妇科检查。我现在医院呢。”

  “喂——”

  又旧事重提！他咬牙切齿。

  艾叶咯咯笑，“于航，如果你第一个爱上的人是我，那该多美好啊~”

  她存心刺激他呢。

  实在无聊，找点乐子。

  其实，她没有在意那么多，她觉得，现在挺幸福的……虽然，这幸福是偷来的片刻美好……

  她也希望，这美好能够持续的时间长一点。

  于航气急败坏的挂了。

  她，把她的快乐，建立在了他的痛苦之上。

  他现在就想过来调教她一番。

  女人几天不收拾，翅膀硬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要被她气炸。

  回到家，吃过晚饭，海姨换上了新衣服给她看，“艾叶，好看吗？”

  “好看极了。”

  艾叶听姜师傅老婆说了，海姨在外面跳舞，认识了一个老头，对她挺好。

  似乎，有那意思。

  海姨不动声色，可艾叶看得出，她心情挺好。

  “海姨，你是不是第二春要来了？”艾叶打听。

  “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没着落了！”

  “说真的呢！”

  “有人欣赏，当然开心。我看着刚子一天天年纪大了，老婆都没个影儿，我急啊。这样，也算是有个寄托吧。像我这个岁数的，人家孙子都会叫奶奶了，命格不一样啊。我呀，现在想通了，不能天天把希望放在刚子身上了，也要为自己而活了。”

  艾叶拉把椅子坐在她身前，“苗冬怀孕你知道吧？”

  海姨点头，“知道。刚子说了。唉，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有戏。谁知道还是一场空。”

  “她怀的孩子，是刚子的。”

  “啊？”

  海姨猛地怔住。

  艾叶对她实话实说，“这个我知道。刚子是一时气糊涂了。他那个火爆脾气你还不知道？他也是小看了自己，其实苗冬对他的感情，也不能说不真。她也不是风流的女人，她跟刚子的时候，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交集。只是后来怀孕了，心情起伏不定，又为孩子将来操心，所以心思就想到了别的地方。海姨，你能理解吧？她不是真的爱钱，她是爱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