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两个极端

  “你们在做什么？”

  大石头上，曹尚飞正在给八十二分姑娘的脚踝做按摩，只是表情有些销魂，动作有些暧昧，更像是他在把玩人家小女孩的玉足。突然间响起一阵脚步声，以及一个男人的暴喝声，吓了这对男女一大跳，八十二分姑娘原本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此时脸上又是红霞满布，令人见了别有一番韵味。

  曹尚飞慢条斯理的放下让八十二分姑娘的玉足，起身转过头，见身后站了七人，正是林斌一行人，几人手中提了两只兔子、一只獐子、还有一只山鸡。而一个孙家沟的青壮小伙子满脸怒容的盯着自己和躺在石头上的八十二分姑娘，刚才那一声怒喝应该出自他口。

  “这位姑娘刚崴了脚，给他揉揉，可惜这山上没有跌打酒，这一番按摩估计效果不是很大，还要去镇卫生院看看才行！”曹尚飞笑着道。说话时眼神根本就没去看那小伙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没事，没事！只要回村里敷上草药揉一揉，过个两三天就全好了！”孙家沟妇女主任瞄了眼八十二分姑娘，见她脚踝处确实红肿了，知道曹尚飞说得不假，忙笑着打了个圆场。“小雨，还能走吧？如果不行的话，让小凡扶着点，回到村里就好了。”村妇女主任口中的小雨是指八十二分姑娘，小凡就是对曹尚飞怒目而视的小伙子。

  小凡听了妇女主任的话，慌不迭的上前，伸手欲扶八十二分姑娘。“凡哥，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行的，脚已经不怎么痛了！”八十二分很干脆的拒绝。只是她说完，试着起身，刚站起来，脚踝处传来一钻心的剧痛，忍不住轻呼了声。

  小凡见状欲再伸手去扶，可是他手刚伸到八十二分姑娘跟前，人家扭了下身子，显然不想让他的手碰自己的身子。女孩期盼的眼神隐晦的落在曹尚飞身上。曹尚飞摸着鼻子，嘿嘿一笑，来到女孩身边，伸手扶起女孩，尔后揽着她的细腰，“好啦，大家下山吧！”

  “这……这个……”妇女主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有问题吗？”曹尚飞抬头望着他。

  “没问题，没问题！那曹干事你小心一点，哎，这山路不好走。”妇女主任尴尬一笑。众人跟着曹尚飞一起下山，走在最后的孙小凡表情扭曲，双眼通红的看着前面依偎在一起的曹尚飞和八十二分姑娘，这其中显然有故事。曹尚飞后面可没有眼睛，自然看不到孙小凡的表情，也不知道孙小凡与八十二分姑娘之间的故事。

  回到村里，村里人见曹尚飞半抱着八十二分姑娘的情形时，眼神有些诡异。曹尚飞倒是无所谓，可八十二分姑娘很不自在，忙挣扎着离开曹尚飞的怀抱，妇女主任叫了个大婶扶着她回家。临走前，女孩告诉曹尚飞她叫孙小雨，那表情好像对曹尚飞叫她八十二分姑娘很不满似的。

  孙小雨，好名字啊，很柔！曹尚飞看着她离开，喃喃自语的道。

  在孙家沟吃过一顿丰盛的野味盛宴，下午，曹尚飞随着林斌走访了几家农户，这下村考察的工作算是完成了，下午四点钟左右回到镇上，孙大军先行下车，其他三人则去党政综合大院。在车上，林斌向曹尚飞道：“尚飞，这孙家沟的情况很复杂，封建残余思想很浓厚，特别是在男女之事上，尤其如此，可得小心谨慎些，闹出什么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大事，根本就没法收拾。事实上，我们计生办和综治办的人挺讨厌孙家沟这村的，除了孙家沟之外，还有一个便是珠岙村。”

  “孙家沟和珠岙村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穷得揭不开锅，一个富得流油。照理说，富得流油的珠岙村是我们比较喜欢的，可是珠岙村里的村民个个财大气粗的样子，根本就没将镇上的干部放在眼里，不服管教，计生办的人去了根本就是找气受。”

  “林哥，今天的事儿还真怪不得我，只是凑巧碰上了。”曹尚飞明白林斌说这番话的意思，林斌也是好意，曹尚飞自然要承这份情。

  “呵呵，人不风流枉少年，大家都懂的，我也相信尚飞你能把握好度。好了，不说这个，说多了没意思，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

  “林哥，晚上还有点事儿，下次有时间一起喝酒。”曹尚飞现在身上有从孙大政借来的三百块钱，倒不必跟着林斌混饭吃，而如果请林斌吃饭的话，他这三百块钱估计还真不怎么经用。估计林斌也只是随口说说，不至于是认真的。果然曹尚飞一拒绝，林斌便没一笑而过，没有勉强。

  在党政综合大院呆到下班时间，曹尚飞回到家，向孙大军道：“走，去老陈头那喝两杯。”

  “老大，有钱了？”孙大军忙问。

  曹尚飞掏出两百块钱给孙大军，“省着点用，离月底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老大，哪来的？”

  “找孙大政那龟儿子借了三百块。”

  “哦！还以为老大你发财了呢。”孙大军抽出一百块放在自己兜里，剩余的一百递还给曹尚飞，“老大，今天在孙家沟时，那叫孙小凡的狗娃子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眼神好像是你抢了他老婆似的，下次去孙家沟可得小心一点。妈的，孙家沟那帮孙子都不是好货，心狠手辣的很。以前我们没办法，只能看他们脸色，如今老大你当了国家干部，得想个办法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长得三只眼。那孙小凡看你不顺眼，我们就从他身上下手！”

  “怎么回事？我好像没发现啊！”曹尚飞并没去接孙大军递还的一百块钱。孙大军遂将这一张钱也放进兜里，将今天自己无意间发现孙小凡眼神的事详细的向曹尚飞说一遍。

  曹尚飞听完后久久不说话。良久，他才道：“这事先不去管他，不去孙家沟，他孙小凡还能咬我一口不成。恩，明天去买点菜，把今天带回来的半只獐子留着明天吃，到时候请派出所的民哥来吃顿饭，看能不能让他将你安排进派出所当联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