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一章 城管之歌

2013-03-28 作者: 不了不得
  张恨古送走了两位学生干部,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巫妖异录最新章节。他一个不小心答应了这两个学生,但是他到北联去说什么呢?要知道,那里不是东大村可以胡说八道,也不是协调处可以张牙舞者爪。那可是象牙塔,哪一个学生喝粥落下的那点东西都比张恨古的墨水要多得多。

  丢人现眼。张恨古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出这四个大字。

  但是张恨古已经应了那个学生干部,现在再想反悔也晚了。反正过几天才会去北联,张恨古还有时间与大眼冯商量对策。

  小梁与和菜头与北联日报的老谢同志正在一起起草关于祝支山同志平凡而又伟大一生的通讯。张恨古嘱咐小林中午一定要请老谢到最高级的饭店就餐,反正是记在协调处的帐上,与他的外宣办沒有一点关系,花多少钱也不心疼。

  张恨古却沒有吃饭的地方,如果放在往常时候,张恨古肯定要去找高杉了。但是现在高杉还让警察看得死死得,想看上她一眼都不成。

  想到了高杉,张恨古的下半身突然有了反应。自从去了大公岛,已经很长时间沒有让高杉來帮他败火了,不知道高杉的业务生疏沒有?

  张恨古自从做到了副处长,还一直沒有自己的办公室,一直在外宣办那里办公。好在张恨古这个人好说话,对于官职的品级也不那么重视。要知道他从一个普通农民到副逄长,实在进步得太快了,他自己都适应不了这种变化,感觉能够与许多人坐在一个办公 室里办公,这已经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了。

  张恨古掏出手机,试着给高杉打了一个电话,手机滴滴滴地响了几声,手机居然打通了。

  张恨古拿着手机却不知道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是问一问高杉病好沒有,还是问一问她的心情好沒有?遇到那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人心里都会留下一道阴影,可是这让张恨古如何说起呢?

  手机那头明显可以听到轻轻的呼吸声,但是并沒有话声传过來。

  张恨古犹豫再三,只能对着手机话筒嘀咕道:“怎么沒人说话?看來手机有了毛病了。”

  这明显是自欺其人的一句话,想与高杉通话却又突然感觉到非常遥远,张恨古只能用这种方式结束这次还沒有开始的通话。

  在张恨古的心里,已经产生了一点点的变化,自从古小红來到花海县之后,他一直避免让古小红与高杉两个人见面。他不知道,这两个美女遇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冲突,所以张恨古为了清静,尽量不让两个人遇到一起。

  好在古小红提出的赚钱计划,而大眼冯与算一万正在鼓动着古小红去到北联发展。如果那样的话,古小红与高杉见面的情况可能会晚一些发生,或者永远都不会发生。

  张恨古现在是能推一天就向后推一天,能推两天就推两天。他既舍不得高杉,又不想把古小红推给别人。

  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张恨古的野心不小呀。

  既然沒有可以吃饭的地方,张恨古索性带着三个才子去吃饭。

  花海县的酒店最高为三星级,只有四五家。张恨古现在拿着公款不当自己的钱,反正有阮处长那发的话,省了钱倒让人瞧不起。再说,张恨古对于來自北联的记者老谢还是满怀期待的。当年他亲自领略过记者的威力,现在好不容易可以结交一个记者,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张恨古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想法,那就是古小红要到北联去发展,如果跟媒体打好交道,说不定会对古小红是一个帮助。

  张恨古沒有意识到,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对古小红非常关心的。而且这种关心,张恨古并沒有感觉出來。

  小林、和菜头与老谢,再加上张恨古才四个人。张恨古给阮处长打电话,请他过來吃饭。

  阮处长表示自己沒空,让他联系其他的副处长看看谁有空去陪酒。张恨古自然知道阮处长肯定不会來,打这个电话无非是告诉他,回头结帐的时候他别不承认就行。

  至于其他的副处长,张恨古连个电话都沒有打。大家都有饭局,但是谁也沒有给张恨古打电话,张恨古凭什么要请他们?

  饭局饭局,人少了气氛不够热闹,酒唱起來也沒什么意思。张恨古本想让大眼冯來的,但是想到有小林在这里,还是让大眼冯休养生息为好星际银河启示录1最新章节。

  张恨古娄机一动,立刻给田守仁打电话,看他有沒有时间过來呆一会儿。

  张恨古本是打着有枣沒枣打一杆子,田守仁能來则來,不能來拉倒。沒想到电话放下沒有十多分钟,田守仁就如约來到了酒店。

  老谢与田守仁不熟,但很早就认识。这一次见面,两个人都很热情,相互说着以前见面的一些情形。

  对于田副县长百忙之中能够抽出时间來一起吃饭,老谢同学心里颇有些感慨。现在很多基层的干部,官不大架子不小,天是王大自己是王二,根本不拿他们这些媒体当根葱,而这位田副县长温文尔雅,看起來是一位知书识礼的官员。

  田守仁再次对于老谢能够光临花海县表示欢迎,并责怪张恨古提前不向他打招呼,不然说什么也要把别的事推來专门來陪同老谢。这话说得张恨古脸上都有些放不下,如果不是高杉那边沒感觉,说不定今天他都不会耿陪老谢了。

  和菜头与田守仁因为张恨古而一起结拜的兄弟,对田守仁保持一定的尊敬的同时,还多了几分亲切。小林是第一次与这样级别的领导坐到一起,显得相当拘束。田守仁看到这个样子后,挑了几个有些微黄的段子说笑了一翻,引得老谢也荤的素的借着酒劲说了不少,这才让小林放松下來。

  田守仁酒量本不小,但是只给自己倒了小杯酒。

  张恨古要给田守仁倒满,田守仁急忙拦住说:“实在不行了,昨天在北联请外商的时候就喝多了,差一点就住了院。要不是乔医生,说不定我就回了老家了。”

  “这么严重?”张恨古想到昨天晚上应该他也去北联的,但是因为要到祝支山的办公室找那个重要的录像才编了一个谎话沒有去。

  张恨古沒有想到,不仅他沒有去,其实田守仁也沒有去。当他知道这事情真相后,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一边喝酒,大家谈到了北联市政府的情况。老谢说:“北联现在有些乱,自从宋天死了以后,陈映红代理市长,对于局面的掌控似乎有些问題。”

  田守仁奇怪地问:“不会?陈市长也是有背景的人,怎么会掌控不住呢?”说着这话他看了张恨古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了,在傣帮北京马院的人有人敢惹吗?

  张恨古躲过了田守仁的目光,心说看我做什么,北京马院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北京马院毕业的,不照样是小兵一个!

  老谢说:“很难说,很难说。北联一直是海派的天下,陈映红这是要抢海派的地盘,别人不说什么,至少老黄就不愿意。”说着看了看和菜头与小林,端起酒杯,讲起了酒的历史。

  田守仁多聪明,看这样子老谢刚才已经说走了嘴。老谢不再说了,田守仁也就不再问。聊了一会儿新闻,话題转到了张恨古身上。

  田守仁问张恨古:“祝支山那里你们去了?有什么感想?”

  张恨古举起杯來向着老谢示意,两个人干了一杯,这才对田守仁叹口气说:“有个屁感想哪,让人整死了,还敢想!”

  “怎么回事?”田守仁对于张恨古的话感觉很不解。

  张恨古当着小林、和菜头与老谢,不想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们听,就差开话題,说:“祝支山把副烂摊子推给我,还沒干呢就烦死了。对了,田县长,城管大队的职务是由县政府任命呢还是由协调处任命?”

  田守仁沒想到张恨古会提出这样的问題,说:“这个沒有规定,按理说城管大队的大队长由协调处管理,就应该由协调处任命,到人事局备个案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县政府想插手,那协调外就只能等通知。就象你当初的任命一样。”

  小林这时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说:“张处长,城管大队的名声不大好,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们。”

  田守仁皱眉,但是沒有说话。

  老谢说:“这倒也是,现在城管在傣帮人民的心目都很差,其实这跟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系。对了,前一段时间我有网上看到有人做了一道《城管之歌》,我给你们念念。”

  居然有人会为城管做歌,这让几个都很感兴趣,于是都竖起耳朵來听。

  老谢清清嗓子,说:“歌词有点难听,张处长可不许骂人。歌词是这样的:找点空闲,找点时间,开着公车,出來转转。带上罚单,带上证件,揣着棍棒,马路上看看。上午沒收了一车红薯。中午混來一桌好饭。收來罚款给领导数数,扣押皮鞋让领导看见,常出來转转,出來转转,哪怕是掀个摊子砸个碗,政府不图咱为城市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欺负个小商小贩……”

  张恨古听到老谢的歌词,不由自主地说了一个字。

  “操!”

  老谢笑道:“哎,刚才说好的不准骂人的。”

  张恨古也笑了,说:“不是我骂人,我是感觉这个写词的写得还不够狠,如果城管就这样,那哪里体现出城管的威武?”

  在座的几个人都沒有想到张恨古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张恨古现在就是城管的负责人,对于骂城管的人歌词居然还这样说?

  他们哪里知道,比傣帮城管厉害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的中国城管张恨古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每当张恨古半夜里爬起來,每当张恨古钻进水泥管子里躲避城管的时候,他都非常认真地想,给我百人城管,一定会荡平十万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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