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

2013-05-08 作者: 柳支支
  任浅浅一边系着繁琐的带子,一边无语:“迟到了有什么好,还是你喜欢挨罚啊。”

  耀华帝君嗔笑了下,手指划过她长长的发,勾起一串放在唇边:“阿浅,有你真好。”

  任浅浅的手停顿了下来,发丝传来些微暖意。她侧目,发现那人竟然捧着她的头发放在嘴边轻吻。

  记得以前老师就教说头发脏。脸上一红,任浅浅一把将他的手拍落,嘟着嘴道:“干什么啊,脏。”

  耀华帝君亲昵的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阿浅好香,一点也不脏。”

  任浅浅的脸色更红了,低下头小声道:“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耀华帝君撑开衣袖,华丽的容颜与那一身紫色长袍相配,真的是风华绝代。

  “好看吗?”

  任浅浅仰起头,在阳光中看他,缓缓的扬起笑容:“好看,真好看。”

  耀华帝君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转身步入阳光中。他的身影一入到阳光中就好像是要飞起来一样,阳光将他包围起来,把她完全隔绝在阴影中。

  这道刺眼的光似是要把两个人分离一样,那么那么刺目。

  任浅浅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

  “怎么了?阿浅?”

  任浅浅一愣,低头看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正抓在耀华帝君的衣袖上。仰起头,任浅浅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了?

  这些日子他天天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就像是他所说的一样,这里是时间不会流逝的地方,两个人在一起,一日一日,仿佛这一生就这样和这个人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发生改变。

  可是现在,仿佛梦境要被击碎了一般,她怕他一走,一切都将会不一样。

  就像是那一天,因为她任性的要与小白分离,从此后他们就只能生死相隔。

  她害怕,害怕改变,害怕只要一分开就会发生变化的关系。

  是耀华帝君对她施展了魔法,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为她创造了这个时光不会流逝的世界,她还没做好……回到现实的准备。

  “阿浅,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好吗?”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耀华帝君将她抱入怀里,声音温柔的开口。

  任浅浅咬着唇,伸出手回抱他:“多久……”

  耀华帝君温柔的磨蹭着她的发,感受她现在的依赖:“很快。等你睡睡觉,在这里探索一下未发现的角落,去抓几尾从来没见过的鱼,采摘几朵神奇的花。我在桌子上放了灯谜,藏了一件宝贝,你去找找看。等你玩累了,就休息了一下,我就已经回来了。”

  任浅浅的心,渐渐落回来到原来的位置,闭上眼睛想了想,小小声的说道:“那好吧,我就大慈大悲的等等你吧。”

  耀华帝君抚摸她的发,一下子嗔笑起来:“多谢阿浅大人。”

  送别了耀华帝君之后,任浅浅回到屋子里,坐在那个两个人总是一起坐的窗前,伸手拨弄窗户前摇晃着的紫藤花。

  这个人,真的对她很好。有人说爱情这种东西,不是谁对你好,你就会爱上谁。任浅浅知道这话说的没错。

  但很多时候,我们也不一定要因为爱一个人而想要呆在他身边。耀华帝君的体贴温暖,渐渐抚慰了她心灵上的那道伤口。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是在那天夜里,两个热的要死掉的人趴在桌子前睡睡觉。

  半夜醒来的时候看着趴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任浅浅霎那有种回到高中校园的错觉。那个对未知的前路还充满希翼的年代,那个有梦有幻想,有激情也很简单快乐的年代。

  她在那个年代无数次于书桌前张开双眼,那个时候身边坐着谁,早已经不清楚了。只是依然记得那个时候,身边有人陪着真好。

  屋子里飘满了桂花糕的香味,是他亲手做的。两个人把桌子拼起来,说要在这凉爽中宅死。

  手指抚摸过他长长的发,心中的伤口渐渐有些平复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带着她去抓仙鱼、去采野花。他发现自己喜欢猜灯谜之类的游戏,就把自己的宝藏拿出来,先骗自己选出喜欢的,再藏起来让自己寻找。

  她忽然发现,这个华贵清冷的帝君,这个以后会很厉害很厉害的这个人,为了自己,从九天云端飞了下来,变成了凡俗之人。

  他就陪在她身边,陪着她做一切她这种凡人才会做的事情。

  明明一次次推开了他,明明任性的要命,明明是个无视了他帝君尊位的笨女人,他却依然这样包容了自己。

  她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而这个人对她来说,和小白一样珍贵。若能和他在一起,不再起任何波澜,不再受伤,那就好了。

  她又做了个梦,梦里小白还是那么温柔,他清脆的声音一遍遍的喃呢:“浅浅,如果你能幸福的笑。那就好了。”

  “如果你能幸福的笑,我也会放心的。”

  小白,你放心,慢慢的时间会愈合起所有的伤口。我知道比起想到你就悲伤,你更希望我想起你的时候快乐的笑。

  小白,总有一天,我会笑看这个世界,再也不悲伤。因为我的小白,希望我幸福,我一定可以幸福的。

  微微一笑,任浅浅张开双眼,自己趴在桌子上,天很蓝,阳光正好。窗户外,站在一身宝石绿衣服的男子,一脸困扰的托着腮。

  “怎么办啊,我是偷偷溜出来了,浅儿你的时机怎么总是抓的这么好。”

  任浅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抓抓发,某人困扰的看着空空如已的手,拧着唇喃喃自语:“好困扰,又没带什么礼物。”

  低下头,望着脚下的土地,某人忽然蹲下来双手插入土地里,任浅浅顿时站了起来,抽搐着扶住额头:“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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