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第285章 当成秘密

2017-05-21 作者: 雪玲子
  她要跟他在一起,跟白唯洛在一起,她累了。

  她已经经不住白擎天无止尽的摧残了,她已经呆在冰冷的地狱里太久了,她急需要光芒,急需要所有的温暖

  “浅浅,你要给我这个机会么?”白唯洛在这一瞬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抬起头来,望向浅浅。

  浅浅浑身一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在本子上写下:阿洛,对不起,我现在是你哥哥的女人

  她看到字的时候,阿洛也看到了,她仓惶的想要藏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望着某个熟悉的人,整个身体在父亲的怀抱里瑟瑟发抖。

  张浩,阿本……

  她站在他眼前,在幽暗的客厅灯光下,薄弱的身子颤栗着,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

  “既然没有话说,那你回去吧!”他冷笑着,不气不脑,抬着高脚杯又喝了一杯。

  她依旧笔直的站在原地,太多言语哽在喉咙,无法说出口。

  “唐妈,送客!”白擎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不知道从何处出来的唐妈一步一步的向浅浅走来,对她做出请的姿势,“苏小姐,请———”

  她知道,她不能走。

  她绕过唐妈,像极了十年前的她挡在他眼前,眼泪无声的落下,张口(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家经不起他如此的摧残,如此的砸。

  她们家已经不比当年。

  “我想要怎样?”白擎天望着她,捏着手中的酒杯,笑了,“我想要怎样?你不是很清楚么?

  他的栖身之所就是这华丽的牢笼,白擎天便是夹住她脚的铁夹板,甩也甩不开。

  只是短短过了一个月而已,为何浅浅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累的疲倦了。

  身后的男人又靠近了她几分,嗓音低沉而沙哑,“睡不着?要不要来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浅浅紧紧的闭着嘴,闭上眼睛,他总是这样,她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察觉。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身后的男人忽然翻过她的身子,欺身而上。

  一夜旖-(旎)

  这样子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浅浅高兴极了,一个人跑到音乐房,背着白擎天赔给她的大提琴,欢快的走了出去。

  拿出手机给白唯洛发了个信息:阿洛,白塔山顶见

  今天并不是周末,但是她想休息,好想念她的阳光,好想念那个人。

  她想去跟白唯洛见面。两个人望着彼此,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浅浅望着他,毫无知觉的抓住白唯洛的手,往那头大树下的座椅走去,两个人坐在葱绿的树下,浅浅望着他,笑了,嘴边的梨涡让人沉醉。

  “浅浅,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给我发信息,让我来找你,你知道吗?我看见你信息的那一刻我有多开心!”

  浅浅笑了,以为他生气了,她给他发了很多信息,他竟然都不回,今天他竟然回了。

  她觉得欣慰,又觉得满足。

  前所未有的满足。浅浅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感受。

  抬起眸光,望着她,一开始的恨意早已被她深深的掩藏了起来,粉唇轻轻的启动(我去哪里换)

  白擎天本想说让她在自己眼前换,但是看着她现在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也就没了兴致,“去我们的房间里换,给你十分钟,不下来我就上去,今晚你就不用回去了!”

  ‘我们的房间’五个字真的很刺耳,但是浅浅也已经不想在计较什么了。

  逃不掉,也就只能逆来顺受了,只是这顺受都是极具痛苦的,下身是一阵阵的刺痛,胃里也在翻江倒海的。

  还是想吐,或许是看见白擎天这张脸就只想吐了吧。

  这样子想着,浅浅竟然还有点想笑。

  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一双腿酸涩极了,走的很慢,很慢。

  白擎天的眸光,随着她的步伐儿飘动,看着她如此艰难,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几大步走上前,将她扛上肩头,浅浅吓的直拍他的肩头(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神经病————)

  浅浅熟练的拉着曲子。

  是一首很忧伤的曲子,可是他们望着彼此却觉得这首曲子是如此的美妙。

  一曲终了。

  白唯洛看着浅浅,莫名的觉得害羞,低下头,“浅浅你拉的真好听!”

  浅浅笑了笑,点头,心里想着:(当然了,我拉的的琴当然是很好听的!)

  得到白唯洛的夸奖,她觉得自己很满足。

  白唯洛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巴黎,却没料到在机场临走前竟然收到久久失去联系的浅浅发来的短讯,她丢下行李箱,丢下一起要去演奏的同学们,抛弃所有,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白塔山顶。

  真的跑到白塔山顶的时候,才发现还很早,才九点。

  没多久,他便看见浅浅优哉游哉的背着大提琴,穿了一身简便的运动服,缓缓的爬着楼,白唯洛站在山顶前看着浅浅,早晨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耀着她绝美的脸上,她的脸在微笑,在享受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得到对于她来说连爬白塔山都是一种幸福。

  看着她,不知道是谁的心跳频率快了很多。

  “浅浅—————”白唯洛在也等不及,立即朝着浅浅用力的喊着浅浅的名字。

  浅浅听到有人喊她,她立即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望向白塔山顶,加快了步伐,对着那个人招手。

  是阿洛,是她的阳光阿洛。

  好久不见,他似乎又变得更加阳光帅气了。

  春心萌动————

  浅浅终于爬到了山顶。

  两个很久没见面的人,看见彼此便紧紧的拥抱住彼此,白唯洛呼吸着浅浅身上的清香,“浅浅,你知道么?我很想你!”

  浅浅颌首,拿出随手携带的纸和笔,字迹清秀的写道:我也很想你。

  看着那五个字,白唯洛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放下大提琴,刚要写些什么,白唯洛便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浅浅,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只管听着就好!”白唯洛下定决心,说出自己内心深处埋藏很久的话语,“这些话,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说,你想听就听,不想听也可以不听,但是我一定要说!”

  浅浅年轻的脸上,泛起了红,或许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不配,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听一听。

  “自从上次发生那样子的事情,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你!”“说真的,要是可以,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陪到地老天荒,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我哥哥!”白唯洛停顿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开了这个口,“但我………也很喜欢你!

  浅浅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刚才的羞涩全都不复存在,高兴、苦涩、难堪全部向她袭来。

  高兴的是她的阳光竟然说喜欢她。

  苦涩的是她如今这幅残破的身子,已经配不上他的喜欢了,然后这样子想着便觉得难堪。

  难堪的很。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少年低着头,继续说道,“浅浅,我能不能斗胆跟你要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你在一起,哪怕跟你谈一场恋爱,我都觉得满足!”

  “浅浅,你一定不知道我想对你的人生负责任,你不会说话,那我就是你的嘴!”白唯洛认真的说着,可是他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或许,你觉得我根本就配不上,从小我就知道你最眷恋的人是我哥哥,但是后来等你长大些,你多看我一眼,我都觉得是天大的恩赐,那天晚上能救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救到你的人是我!”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笔在本子上,久久没有写出字来,只听见白唯洛继续说道,“我想跟你谈一场恋爱,陪你爬山,配你拉琴,配你去海边走沙子,听你拉琴,看你的笑意蔓延整张脸————”

  他低着头,好像是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别动,我送你上楼,换衣服,放心今天之内我不会再碰你了!”白擎天知道浅浅在想什么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浅浅听他这么说,尽管很讨厌他,但也没有在打他,任由他坚硬的肩头扛着自己。

  一双眼空洞而无神,但愿他能坚守他说的话,将她送回家。

  果然,白擎天让她进了房间,还非常不想他的将门给关上了,站在门外等着她。

  等到真的坐上了车,看着离那片海,那栋别墅越来越远,浅浅这才放松了下来,看样子是真的要送自己回家了。

  白擎天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熟练的开着车,看着后视镜里浅浅的侧颜,一颗心竟然还在控制不住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她那么怕自己,坐个车都不肯坐在副驾驶上,非要坐到后座上去,可是他却还是对她一往情深。

  她到底是哪里好,让他十年来念念不忘?

  他故意放慢了车的速度,如龟速一样的前行,尽管在慢,最终也到了两人从小住到大的小区里。

  他才停下了车,浅浅便立即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去…………

  浅浅笑着,梨涡越来越深,哗哗的在本子上写下:阿洛,我学了一手新的曲子,我拉给你听《忧伤圆舞曲》

  其实她早就会谈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拉给阿洛听。

  白唯洛高兴疯了,连连点头。

  莫名的她觉得更加难堪了。瞬间,她竟然觉得阳光温暖到极致。

  眼泪干涸在她面无表情的面庞上。

  她想这一定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梦,阿洛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她现在这幅模样。

  她想这一定是一场,如果这不是梦,她从小就喜欢着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喜欢她?

  这一定是一场梦,她毫无知觉的颌首,伸手缓缓的去触碰眼前这个少年的脸颊,是温暖的触感,是真实的轮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是梦也罢,是真的也罢。

  (白擎天,你不能得寸进尺!)浅浅无声的控诉,眼泪掉的汹涌,不是她软弱,是灯光太晃眼,

  “是你给了我得寸进尺的机会!”她要是同意给他生个孩子,或者说她别那么叛逆,随便服个软,在退一万步说,她要是没有逃,那他还不至于如此决绝,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去扰乱她家里的宁静。

  但她实在太不识好歹,太不乖。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觉得他做的有多过分。

  (我不能住在溪畔丽景!)她不能住在溪畔丽景,她不能不在家里住。

  “随你!”他已经不想多说。

  浅浅当然没有那么天真,她不会真的以为白擎天说随她,就是真的随她了。

  她知道跟白擎天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招惹上他,让他紧紧的抓住不放手。

  他又要走,浅浅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望着他,(给我时间,我至少需要跟爸爸说,我…………)

  “多久?”

  (一个星期)能逃一天是一天,一个星期已经是最短的了。

  “那你还是回去住吧,我不会再去找你!”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去找她,但是那些砸家的人,一定会三天两头的来她家。

  浅浅都懂(那你说几天!)

  她认命了,他想怎样都随便她了。

  (我要跟爸爸说我要住校!)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我明天去跟爸爸说,后天晚上放学我就过来!)

  她生病了,比赛没有成功参加,要加紧训练,争取明年能比赛。

  学校组织大提琴比赛,今年她已经错过了,用这个借口跟爸爸说,想必爸爸一定会同意她住校吧。

  “明晚!”白擎天开口,说出紧迫的期限。

  浅浅认命,缓缓点头。

  跟父亲说要住校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最后她只能说因为昨天的事情她被吓到了,她不想在家里住,爸爸拗不过她只能点头了。

  然后在溪畔丽景一住就是一个月,四个周末,每个周末回去看了一眼父亲,晚上白擎天都不同意她在家里留宿。

  用白擎天的话说,宠物哪里能有家,只有华丽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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