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六千)

2016-06-07 作者: 唯爱妖妖
  第152章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六千)

  夜夕颜听到最后一句时,下意识的就举起了右手,只是当快要落下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上次想打他的场景,便是又有些不自然的放下。

  “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要以身相许。”

  这句话,让北冥羿眼里的戾气稍减,以身相许?只要她敢有这个想法,他现在就出去,把那个上官钰卿大卸八块。

  “那你说,你干嘛要和他去。”北冥羿的语气说到最后,满是委屈。

  让她只感觉,现在时局逆转,北冥羿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夜夕颜袖中的手,不停的握在一起。

  “你说啊…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信……”听不到回答的北冥羿,声音透着崩溃,在夜夕颜看不见的眼底,已经对那上官钰卿,起了杀心。

  “北冥羿,就像是你与落雪公主去那里一样,我也有我的原因,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夜夕颜看着北冥羿认真的说。

  只是这样的说法,根本就不会让北冥羿罢休,黑眸微微眯起,眼角上挑,异常的妖冶,“那是什么时间?”

  夜夕颜低下头,看着被他抓在手心的手腕,有些微微发红,沉默不语。

  “夜夕颜,我真是疯了,才会让你这么践踏!不过就是让你编个谎话骗我,你竟然也不肯……”北冥羿轻笑的出声,这话似像是呢喃,只是那双眼眸里,却是越发的阴冷,视线里也满是隐忍。

  听着这一道声音,夜夕颜的心不可控制的开始颤抖起来,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话,那种绝望…让她都受不了。

  身子再往前一步,挣开手腕上的大手,直接将面前的人抱住,“北冥羿,我对你不想说谎…你别逼我。”

  感觉到她难得的亲近,北冥羿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只是固执的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乞求:“我不逼你……可是,你说过的爱我的…”

  夜夕颜的心跳都要停了,只是一遍遍的说着,“爱的…我爱你…我爱你北冥羿…”

  只是今日的事情,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沧溟,即便,这人在厉害,夜夕颜也不像看见他做出什么冒险的事情,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

  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北冥羿也一遍遍的听在心里,可是心中的那抹偏执,还是无限的放大,面前这人就是他毕生的执念。

  爱吗?真的爱吗?那就爱的彻底一些,一双大手将抱着他的夜夕颜,直接抱起,抵在她背后的门板上,视线相平之下,北冥羿的唇贴了上去。

  这一次吻得急促,夜夕颜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了,从眼眸开始,只觉他今日的动作,生猛到有些生涩,可是依旧让人沉沦。

  “颜儿…我爱你…”语落,身倾,下一刻夜夕颜只觉身子一凉,然后一热,上方那人便已经贴了上来,而那身上的红衫,也已经被全部挑开。

  “北冥羿…今夜还有宴会…”手爪住片刻清醒的夜夕颜,双手有些酸阮的推搡着,正伏在她身上的人。

  只见他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像是淬上了火,这样的北冥羿,活像是吸人精血的妖精。

  “颜儿,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所以,你才能总惦记那个该死的宴会。”

  听着这一句,夜夕颜隐约知道不好,只能看着他慢慢的将面具与人皮,统统揭开,露出那张,让她丝毫都没有抵抗的脸。

  就在夜夕颜以为会水到渠成的时候,身上那人却停了下来,眼里是竭力的克制爆红,语气中也透着委屈。

  “颜儿…后面该怎么做…”

  夜夕颜哆嗦的睁开眼,回望着那双撩人勾魂的眼,因外面隐隐有的脚步声,陡然有些清醒,声音清颤:“北冥羿,要不……我们下次……”

  下面的话,却因他下一个动作而中止,夜正浓,情更深。

  ……

  于他们屋中的一室春色不同,此时的宴会席上,却有暗光涌动。

  各国来贺的使臣均已到场,唯独只有朝阳的靖王与靖王妃中间离席,而且,是迟迟不归,若是……夜夕颜一开始,没有如此惊艳的到场,还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席。

  偏生,她就是惊艳了四座,然后再行退场,所以,自然有很多人注意,就连那公孙皇后也是问了三遍,只是在提到朝阳靖王妃时,眼底却闪过深色。

  坐不住的沐青城,只得咬着头皮的说,“靖王与靖王妃在来沧溟的路上,就有些身子不适,尤其的靖王,更是水土不服的起了很多的红点…”

  这个理由,连沐青城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但是那公孙皇后倒是出奇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沐公子就差人去说一声,让靖王与靖王爷好生休息,今晚就不要过来参宴了,若是还有不舒服,记得传太医。”

  沐青城惊讶的看着出声的公孙皇后,因之前就有见过,所以,没有被她依旧年轻灵动的面容惊到,反而是这话,让他有些松了一口气。

  “那青城……就替靖王与靖王妃,谢谢公孙皇后的体恤。”

  其实,沐青城本就知道这个公孙皇后的为人不错,只是,因为身份高贵,所以也少有接触他们,只是在他们来都城以后,吩咐过宫里的人,好生照应,不要怠慢。

  这八个字,即便是皇后的命令,但是日久之后,终究会有一些人阳奉阴违,哪怕伙食与用度都没有短缺,但是总有人想从里面的些便宜,顺便将他们踩到脚下。

  想到这些,沐青城的视线又落在,那落雪公主身上,见其不停遮掩的眼眶,就知道,方才定是有事情发生,只是他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主,所以只是轻扫一眼,便是立马回神。

  身后灵儿的回来,让沐青城有些惊讶,她以为灵儿会留在夜夕颜的身旁侍候,盯着她垂下的脸,满是羞红,沐青城隐约想到了些什么。

  心里有些发苦,只是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们本就是夫妻,做什么事情,也都是理所应当,手起,酒尽,明明就是千杯不醉,此时,却隐隐已经有了醉意。

  而正在与他人寒暄的上官钰卿,在听过,跑过来的太监耳语后,俊朗的面色,也是有瞬间的难看,很快便是恢复常色,与面前的人继续交谈。

  一场时间不久的宴会,因最后上官钰卿的一句,担心来访使臣过于劳累,而提前结束。

  沐青城揉着额头的慢慢走出宴会,背后隐隐渗出的冷汗,可以招示着,方才局面的难缠。

  “还真是两个混蛋!”沐青城忍不住的低骂一声。

  跟在后面的冬梅与灵儿,虽然知道他是在骂王妃与王爷,却是一声帮衬的话,都没有说出,毕竟方才的局面的确是惊险。

  最后,三人还未走到北冥羿与夜夕颜休息的房间时,就已经被守在那里的青蛇挡住,“主子已经休息了,明日再来吧。”

  青蛇在听出里面的动静异常的时候,便是立马站在了安全的距离看守,若是这种时候,将人放进去了,岂不是,不死也要被主子废去半条命。

  沐青城听言,便是抱着手臂,转身直接对着青蛇扔出一句,“告诉你家主子,今日这个烂摊子,既然是他丢给我的,那么以后也要想好怎么补偿,我可不能白白浪费力气。”

  “青蛇,明白,也会将话带到。”只是看着今晚的情况,应该是不能传达了。

  看着沐青城背影,其实灵儿与冬梅想问一句,她们两个怎么办,本来她们的房间就在王爷与王妃的隔壁,因,这样方便照顾,可是现在看来,她们今晚是要睡在外面了。

  “你们两个还傻站在那里干嘛?我住的地方…外间还有床,你们可以将就一下…”

  听了这话,两人连忙是感激的跟上,尤其是灵儿,面上全是绯红,只感觉,这一次又离沐公子近了一点。看着几人离开,青蛇便是继续的隐于一旁看守。

  ……

  而房屋内,两人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北冥羿支着身子看着昏睡中的人儿,只觉方才停下的感觉,又一次的升起,终究是心疼她,便没了动作,轻吻着她汗湿的额头。

  此时的,长乐宫……

  明元帝看着面前有些神色不对的上官钰卿,蹙眉开口:“卿儿,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要提前结束宴会。”

  一旁跟着过来的公孙皇后也是一脸的疑惑,今日的卿儿确实不对,难道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忙是跑到上官钰卿身侧,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问道。

  “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皱着眉头又是追加一句,“而且,那个姑娘还看不上你?”

  这话,其实不过是公孙皇后的胡乱猜测,却是句句戳中上官钰卿现在的心境,明元帝看着他愈发沉重的面色,难道卿儿真是有看中的姑娘了。

  “父皇,母后……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分寸。”虽然,上官钰卿知道在他们面前不用假装,但是他心里的人,身份太过特殊,就是他自己也知,不可能。

  可是,不知是心里那点挫败感作祟,还是什么,他只觉得原本对夜夕颜的那点惦记,又开始滋生,所以方才手下来报,他们在房里的事情,才会让他如此动怒。

  明明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然,心里还是有着不满,就像是本该是自己的,结果被别人占了先机。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娘亲也就不多问了,不过,你与落雪今日好想都不太对,而且,这几日,你到处乱跑也就算了,落雪这几日也是整日的偷偷出去。”

  公孙皇后碎碎的念叨着,只觉得这孩子大了,果然是有自己的小秘密,她方才问落雪,落雪还一直不肯说。

  “梦乐,天色已晚,明日还有卿儿的登基大典,不如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元帝走近目光温柔的看着公孙皇后。

  看他这样,公孙皇后的脸还是忍不住的发红,明明就已经是二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他只要一这样看着她,她还是会禁不住的脸红,忍不住的暗骂自个,真是矫情。

  看着父皇与母后相携离去,上官钰卿的面上也是有着羡慕,他从小就知道母后与父皇的感情深厚,尤其是在母后负气离开的那几年,父皇也是依旧在都城等着母后。

  真不知道有他们做榜样,到底是不是对的,若是上官钰卿没有见过那样炽烈的情感,或许他会同他国太子君王一样。

  佳丽后宫三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守着一座空空的后宫,想着让心里的人进来。

  而皇宫的另一处宫殿内,落雪将头蒙在被子里,嘤嘤的哭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忆起小时候,季哥哥有好几次生气的不让她去偷看那人。

  结果,她皆是不听…不想,竟然还是害了那人,想到那张布满烧痕的脸,落雪下意识就相信了他的话,也直接给陪伴多年的季哥哥定了罪。

  “公主,你就别哭了,那给靖王与公主根本就不相配…而且公主还有两日就要与齐瑞候大婚了,可不能在这么哭下去。”一旁的无双,小心的劝说道。

  “不要大婚,我不要嫁给季哥哥了……!”

  落雪不停的说着,原本她答应季哥哥的求婚,也是因为,觉得季哥哥对她好所以才愿意,可是如今落雪心里只觉得,季哥哥就是一个刽子手,是他害的靖王毁了容貌。

  那张脸,多美!可是却被季哥哥一手毁了!不可饶恕,简直是不可饶恕!

  无双,站在一旁听着公主赌气的言辞,也是急的没有办法,又不敢跑去与皇后娘娘说,便只能在公主哭累了,睡着以后,给宫主进行简单的擦拭。

  这一晚上…原本是太子登基前一夜,应当是喜庆的,却突生了很多波涛暗涌,而有一处却是极其的和睦。

  ……

  北冥羿搂着怀里的人悠悠转醒,看着外面逐渐透亮的天,知道他又要换了一副记忆,大手扶在怀里人的脸上,见其还是没醒,不禁唇角微微勾起。

  “颜儿,还真是累坏了。”

  他的颜儿啊…终于是他的了,想到这里,妖冶的眉眼里,都透着满满的心满意足,只觉什么事情,都没有怀里这人重要。

  身下微动,让北冥羿的眸色微暗,方才的念头,陡然一变,脑里也都是昨夜的场景,身子平躺,将夜夕颜翻到他的身上,因动作轻缓,所以怀里的人,还是紧闭着双眸。

  当夜夕颜完全睁开眼眸的时候,只能看见他染着清欲的眼眸,这人竟然一大早就在做这个事情。

  突然,动作陡然停了下来,夜夕颜一脸的怔愣,当对上北冥羿满眼的惊诧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一片朝红,想要从北冥羿的身上起来,却被一双大手禁锢的哪里都去不了。

  ……

  等到最后……又一次昏沉的睡去时,夜夕颜才想到今日还有大事,只是眼眸却是再也强睁不开。

  一脸餍足的坐起身,看着躺着的夜夕颜,北冥羿只觉心里的欢喜,已经到了顶峰,若不是今日真有大事,他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

  自行穿好衣衫,又是动作生涩的给夜夕颜仔细的擦拭一下,当目光落在某处时,北冥羿又有些无耻的想要留下,他第一次开始更加的渴望,渴望拥有全部的记忆。

  替她盖好被子,北冥羿才推门走出,外面已经升起的太阳,还有不远处的礼乐声,让北冥羿知道,时间很是紧迫。

  “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就好,另外再准备一些清淡的膳食,若是有人问起,就说王妃身体不适,不能参加新皇的登基。”

  吩咐完这些,北冥羿才快步离去,他私心的不想要,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看见,现下的漂亮姐姐。

  ……

  在宫人的指点下,北冥羿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而沐青城也已经早已站在该站的地方,看着他悄然走近,低下头,带着几分揶揄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今日都会卧床不起,赶不过来呢。”

  “我还真的想……”北冥羿不无可惜的说出了心里话。

  随后,身侧的人,便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了,看着本该是夜夕颜站的位置,如今空空荡荡,狭长的眸子有些微暗,有些念头便是从此深埋心底。

  北冥羿今日倒是心情极好,所以也不似平时一般阴沉,看着那上官钰卿行登基大礼时,眼眸也是一直含着笑意。

  随着一个个登基仪式的结束,北冥羿看着那上官钰卿无趣的弯腰……点香……叩拜……然后插香,只觉这些举动真是无聊,眸子落在仍旧被奉在上首的明元帝与公孙皇后。

  面具外的眸子一眯,终有一日,他也会带着漂亮姐姐,一起坐上那权势的最高处,他会把这人世间,最好的东西,统统捧在她的面前。

  袖中的手微微攥起,心神又飘到了有漂亮姐姐的房里,也不知道,她现在醒了没有…虽然,不知道…昨夜是怎么开始的,可是想到漂亮姐姐现在是他的了,他一个人的。

  北冥羿的眼里又是满心的满足,对昨日还有杀心的上官钰卿,顿时,就有些不屑一顾,反正漂亮姐姐,只会是他的,他实在没有必要去计较一个上官钰卿。

  ……

  被北冥羿一直惦记的人,此时也是从昏迷中缓缓的苏醒,当眼眸睁开的时候,身上的酸通也随之而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她方才竟是被他弄晕过去了。

  脸上的红云还未消去,便已加深,掀开被子,看着这一身的青紫,眸光微暗,那人还真是!气急又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在灵儿与冬梅没有进来。

  只是身形的干爽,却又让她禁不住的有些酸嘛,想到是他替她清理的,夜夕颜浑身都有些泛着粉红,妖孽!就是妖孽!咬着唇角的看着地上已经不能再穿的衣服。

  强撑着站起身,腿,间的不适,让她皱了皱眉,脚步径直的走到了箱子旁,将衣服简单套上,才对着门外低喊一声。

  灵儿与冬梅走进屋里,哪里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梳妆镜旁的王妃,强装镇定的样子,两人就忍不住的想笑,不过却是替王妃开心。

  看着两人嘴角的笑意,夜夕颜抿着的唇角,显然有些控不住了,心下对那人就是有些怨气,还说的爱她,可是如今哪有半点的怜惜。

  替夜夕颜梳妆的灵儿,在将她的青丝盘起的时候,发现夜夕颜脖上的点点红痕,本就是姑娘家的灵儿,自是脸红不已,有些为难,这些印子怕是高领的衣裙,都很难的遮盖。

  “那就散着吧…”夜夕颜哪里会不知道…灵儿现在的无从下手,便是摆摆手,让灵儿不要挽上发鬓了。

  “可是今日王妃不出房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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