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比她还嚣张

2013-03-26 作者: 我是伪天使
  此时琴声响起,伴随着白七浅浅唱低吟:“单刀赴会,谁提尘世武圣。三分天下,谁称乱世枭丞。五虎破敌,谁赞惊世谋论。七政造化,谁得举世贤能。”

  紫苑眼中放出浓厚的光彩:“娘娘,这个我知道,尘世武圣,应该是指西凉,对不对?”

  白七浅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一排黑线。

  云妃居然也赞同的点头:“只有他才能称得上是尘世武圣。”

  白七浅倒是好奇了,问道:“为什么西凉被称之为尘世武圣呢?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云妃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七浅,瞪大了眼睛:“你竟然不知道?”

  白七浅耸耸肩,虽然说西凉就是她老爹,可是她真不知道西凉就是尘世武圣。

  她除了知道西凉的那点破事以外,对于西凉的生平,她知道得很少。

  云妃好似看怪物一般的看着白七浅:“扶摇,西凉曾经是先皇身边的一位少年剑客,武功高强莫测。一次战乱,先皇单枪匹马的追敌,被对方武将所擒。西凉,独自一人闯敌军阵营,将先皇救了回来。听说先皇想要册封他为大将军,不过他拒绝了,此后便是不知所踪。”

  云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说起这件事情,我总是想不通,当年的少年剑客,在拒绝先皇的赏赐之后,到底去了哪里呢?”

  白七浅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当初巫莲男扮女装,嫁入皇宫,后来西凉跟着一起进入了宫中。

  此后,西凉为了守护在巫莲的身边,甘愿自宫,成为了先皇的暗影。

  过了半晌,婠婠忽然开口说道:“云妃娘娘,你们说的尘世武圣已经死了。我在皇宫卷宗中看到过这一段故事,当初皇爷爷离世,曾下了一道圣旨,让他跟着殉葬。”

  白七浅心中暗自惊讶,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云妃却是感叹说道:“身虽陨,名可垂于竹帛也。虽然他死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枉此生了。”

  白七浅站起身子:“云染,我们今日所谈论的几位英雄未免太过于悲壮。”

  云染亦是站起身子,端着酒杯走到栏杆边,看着远处的风景,一口将杯中的酒水饮尽:“你说得不错,这样未免悲壮了。扶摇,来,你高歌一曲,我为你伴舞。”

  似乎很久没有跳舞了呢。

  白七浅笑了笑,既然她有那兴致,自己何不抚琴一曲呢?

  桃花扇页,翠竹中芙蓉面,嫣然一悦,明眸中看笑颜。牡丹遍,山水间,锦缎如丝玉如颜,墨香渲染纸醉千万遍。斜阳余辉,映照你颜如月,惊鸿一瞥如我心难挥别。

  纸扇摇,玉手纤,指尖难绘你的美,情真意切只为鸳鸯眠。

  青石崖,雨纷纷,欲断魂烽火催离分。斜阳照,飞花飘落,丝绣针针天涯枉此生。

  伊人为君等,倚门盼君踏归程,千丝万缕化作烟雨阵。

  小酒馆燃着灯,烛无声,你两眼泪痕。弹指间,岁月流水,雁过无痕,倾听风雨声。

  朱砂藏红尘,深闺徒留胭脂魂。青丝万千,手握线一根。

  云妃舞姿翩跹,金莲舞步,妖娆而婆娑。

  好似云中仙子误落凡尘,金莲步步落,随烟波四处流遍,踏红尘紫陌。

  这一幕惊艳了众人,就连在远处旁观的那人,眼中也是遮掩不去的惊叹与赞赏。他欣赏过不少的歌舞,几乎没有像今天这般带给他震撼的。

  她那厢是弹指间,芳华刹那,红颜易老恩先断。

  而他这边却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与此同时,苏妃移动着细碎的步子,缓步的走回到另一边的花园中,对自己的婢女耳语。

  不一会儿,她身边的婢女走到白七浅所在的亭台,嗫嚅着:“瑶妃娘娘,云妃娘娘,我家主子……我家主子……”

  难得的好兴致,却是被她给打扰了。

  紫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啊?”

  今天白七浅的心情大好,制止住了紫苑,她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家主子究竟怎么了?”

  那侍女脸色微微有些红,低声说道:“瑶妃娘娘,我家主子说,你的歌声扰了她……”

  云妃的脸色倏然一变,走上前去,顺手就给了那侍女一个耳光,冷声说道:“本宫在这里,由不得你们这般的放肆和胡闹!”

  “云染……”白七浅转过身,拉住云妃的手,柔声说道,“云染,她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你何必这么动气?若是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可就不好了。”

  说罢,又转过身:“本宫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那侍女感激的看了一眼白七浅,连忙跑了回去。

  云妃的脸上满是怒容:“她以为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得了几天的宠爱,尾巴就翘上天了。”

  白七浅劝慰着:“云染,我们何必为那种人生气呢?”

  心里积压的愤怒好似找到了一个口子,她忍不住恶毒的说道:“扶摇,本宫倒是想看看她是怎么样摔下来的。不过是凭借着和你相似的容颜,才能坐上那位置,如今你这正主回来了,她还有胆子嚣张?”

  云妃又看了一眼白七浅,怒气难消:“扶摇,你现在倒是又像以前那般,任人欺负。”

  又回到了以前?

  扶摇郡主被人欺负,任人宰割的岁月?

  白七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云染,算了,你看婠婠也在这里呢。”

  云染低头,看着眼色迷茫的婠婠,暗自叹息,她一时愤怒,倒是将婠婠给忘记了。

  婠婠乖巧的抱着云染的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云妃娘娘,不要生气,等以后婠婠有了自己的府邸,云妃娘娘和姑姑就能够天天在那里弹琴唱歌。”

  真是个惹人喜爱的孩子呢。

  云妃蹬下身子,摸着婠婠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好,云妃娘娘不生气了,云妃娘娘等着婠婠有自己的府邸。”

  白七浅笑着说道:“云染,我们去宫殿喝酒。”

  云妃扫了一眼摆放在石桌上的桂花酿:“你看,我们这里的酒都没有喝完呢。”

  白七浅神秘说道:“这里的桂花酿倒是算不上什么,今日,我给你尝尝我自己酿的葡萄酒。”

  云妃一愣:“葡萄酒?我从未听说过。”

  白七浅笑而不语,拉着云妃朝自己的宫殿走过去。

  婠婠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跑到两人的前方,蹦蹦跳跳的在园子里嬉闹。

  在园中摘下几朵开得正美的鲜花,送给她们几位。一会儿,又闹着要在园子里面扑蝴蝶。看着她欢脱的身影,白七浅的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

  在远处的那人,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果然,她不是他的浅浅。他的浅浅,何时能忍受被人这样的欺负?

  想起当初,柳心眉出言侮辱了几句,白七浅就进宫请了懿旨,手中拿着金丝软鞭,上宰相府兴师问罪。

  他的浅浅,永远都是那样张狂、傲气,哪里会这般的隐忍呢?

  低垂下眉目,心中那道难以愈合的伤口撕扯得他的心很疼,真的很疼,疼得他受不了。

  品尝着回忆的甜蜜与辛酸,一次又一次低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浅浅……我的妻……

  转身,朝着自己的宫殿走了过去。今日,他不想见到那人,甚至连苏妃,他也不想再见到。

  本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这般的消停下来。

  哪知道,当白七浅与云妃两个人饮葡萄酒,正是最为畅快的时候。

  宫殿的门,又被人敲响。

  还是金娇殿的丫鬟,上一次,她见着白七浅好说话,这一次,她的胆量倒是大了许多:“瑶妃娘娘,我家主子说了,你们这里摆放着的花儿熏到她了。”

  白七浅皱了皱眉头,看来,她不发火,那苏妃还真将她当成了好欺负的软脚虾。

  白七浅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地上摆放着的花盆:“哦?这些花儿熏到她了么?那她想怎么办呢?”

  那婢女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自然是派人将这些花盆搬出去。”

  不过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她,她的性子怎么这般的软弱呢?云妃暗自叹息,继而扬起头,神情冷傲:“本宫就在这里,若是你们有胆子动这里一草一木,休怪本宫治你们大不敬之罪!”

  那侍女有些害怕的看着云妃。

  白七浅轻笑出声,这后宫中的争斗,应该要比王府中还要激烈。

  就算她现在不想争,也不想抢,依旧会有人上门找茬。

  云妃一愣,颇有些不解的看着白七浅:“扶摇,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到底笑些什么呢?”

  白七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不紧不慢的说道:“云染,难道你就不觉得好笑么?这些花盆在这里摆放了许久,偏偏今日花开,就熏到了苏妃娘娘。这苏妃娘娘的鼻子,那可是一个灵敏呢。”

  婠婠插嘴说道:“姑姑,我以前养的一只小狗,鼻子也很灵敏呢。”

  云妃听闻她们两个人说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噗……扶摇,兴许某人就是狗鼻子呢。”

  那丫鬟脸色一红:“你们……你们竟然敢如此侮辱苏妃娘娘……她可是皇上的宠妃……”

  宠妃,宠妃又怎么样?当初她在王府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宠妃,还不是全部都败在她的手中。现在,她不过是不屑于与苏妃相争,不过,苏妃却找上她。

  白七浅嘴角的笑容浓厚:“云染,就算是狗鼻子,那人的鼻子也不是凡品呢。”

  云妃配合的说道:“你说得对,不是凡品,是神品。像她那样的人,难怪要住在金娇殿。本来是金屋藏娇,可是这娇倒是算不上,多了一条到处乱吠的母狗。”

  侍女脸色一红,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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