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吾无所畏惧】

  清晨本是万物欢喜的时候，他们恐惧的黑暗已经远去。鸟儿在歌唱，昆虫在奏鸣，野兽在巡视，人们也陷入了繁忙，如此一个安宁的世界却不会在这里出现。连哭泣声音都听不见的大地上，只剩下绝望中的安宁。

  浓烟滚滚后的疯狂已经渐行渐远，只剩下为自己疯狂后罪责。他们认为自己不是那样，但是却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一个已经做了，已经释放邪恶的他，就会在也控制不住那魔鬼的诱惑。

  繁忙的小镇，每天这个时候，他们会去海沟附近捕获巨兽怪鱼。也会去附近的裸露的矿场进行开采资源，他们会将一半上交附近的军事据点。以此换来和平的一天，但是回来之后也许会遭到附近黑帮份子已经其它势力的抢夺。至少众多人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

  如今红放了一把燃烧小镇命运的火，彻底改变了这个地方的一切，今天没有人去工作，今天没有人去为了资源而卖命，今天红的火焰释放了一切。烧断了束缚的铁锁，砍断了双腿中的脚镣。两万人的小镇，清晨是那么的安宁。

  他们集体坐在中间的一个巨大广场上，红站在阳光之下，看着此时还剩下的四千余人。他们褪去热血，仿佛瘫痪一样坐在地上，他们自己在晚上做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被红召集广场上的每个人，带着红色围巾。而那其中的红色，正是每个人的鲜血。

  双手向前举起的红问着在场人：“告诉我，你们昨天在做什么？有多少人，昨天的这个时候是顶着烈日去附近的矿场与危险战斗，告诉我，你们昨天又有多少人，在这个时候，舍弃生命，下达几千米的海沟与海怪搏斗。”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之中有多少个是矿工！”双手举起来的多过四分之三。

  “为什么要做矿工，因为我们活不下去，我们需要食物，我们需要能量，可是谁控制这些，是海沟附近的抵抗军，是那些原来的军队！是原来那些拥有武器的人，他们曾经统治你们，现在还要统治你们。”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被统治，因为你们手里没有枪，可是现在有了，你们人手一个。告诉我，你们现在要做的什么！”

  “干掉那些抵抗军！”底下的人望着崇拜的眼神看着红，不停的嘶喊着。

  红制止了继续喊叫的众人。“拿什么干掉，拿枪吗？你们曾经不敢反抗，为什么今天就可以，难道就因为一件武器这么简单吗？”

  “记着！我们脊椎盯着是天。在我们身体里面跳动是一个心脏。这颗鲜红的心脏在所有生命面前都是平等的，拿枪穿透它，没有谁不会在下一刻倒下。我们不需要软弱，我们不需要压迫。我们需要战斗的疯狂！进行歇斯底里的报复！”

  红将突击步枪单手上膛，双枪的火力，让在场的人一片骚乱。“谁愿意做矿工谁就逃跑去吧！留下的人，我们应该去和那些抵抗军，清算一下，我们这些年的账单。

  今天一人三顿食物，早中晚各发一次，但是我们资源没有那么多，怎么办？也许够明天，也许后天，但是三天之后，我们就会饿死！我们曾经上交那么多给抵抗军，我们此时是不是要拿回来点？”

  红演讲的话，无时无刻不把那些抵抗军当成自己的敌人。因为他知道，此时如果停下来，那这个队伍就没有战斗力了。红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引诱着对方的热血一次次冲上大脑。

  广场上的四千人，当食物拿到双手的时候，他们无不把红当成救世主。红的旗帜指向那里，那么这些被热血感染的人，就会杀向那里。安排好一切事务的红，回到了休息的地方。他转告着副官，让他安排这一切的事务，详细交代了今天晚上的行动，才做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掏出那把M1911看了许久才又眯了下去。

  这四千人，被分成八队。整个白天他们都在训练射击，在炎热的太阳下，他们不知疲惫的重复着。辛苦已经压榨他们很久了，此时不在与危险搏命的他们似乎很开心，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上了战场后的可怕。在他们心里那不就是开枪吗？

  而在海沟附近驻扎的军队，觉得今天很安静。因为和以往的日子不同，现在虽然有人会来工作，还是却少了很多，小镇传回的消息，让这里的军官很是不安。那个小镇一直在射击，很显然派系战斗没有停止，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波及他们，但是传回来的消息，似乎觉得有些不好。那上面说的很显然就是要攻打他们。不过这里一千多人的军队驻扎似乎让他没有多想什么。对付那些平民不就是机枪加大炮吗。

  但是双方人都被红弄起来的表演给迷惑了，他们不知不觉间，成了红手中的棋子，而对方则成为了陪练。光芒给生命带来重生也会带来死亡。炎热的天气，毫不保留的剥夺对方的水分。这个时间生存都成了考验，人口一直下降，疯狂的突破警戒线。没有一点雨水的地区，连海沟的海水都在不断下降中。

  每一天不断的重复，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太阳西下东升，这个规矩定的死死。人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循环，在这个世界生存就是为了能量。没有了能量，我们大脑就会下达新的命令。做不到就会用痛苦强制你去做到。

  准备了一天的训练，在夜晚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们放出警戒后就去休息了，一切都按照红的计划来做。红此刻正在擦枪，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看着自己面前的武器，他一件件的佩戴到自己的身上。

  这个时候副官走了进来。如今已经升官的他，见到红还是有些畏畏缩缩。“指挥官一切准备完毕。”

  没有抬头红继续装着自己武器。“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十点出发。注意时间！”

  “指挥官，我想说！”

  红伸手制止了他继续的话，“快去休息。”

  副官回了句：“是，”就走了出去，正巧碰到那个受伤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下，便很快离去。

  “报告，计划已经完成，仓库里面东西已经埋好，十点离开后，保证这个小镇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很好！还有件事情，你回我们据点将所有磁性地雷带到聚集点，然后在那里等我！”

  “是！”

  红从来不会和他们多说几句话，即使在这一年里，他们依然是那么的陌生。但是红的能力牧庸置疑，在沙漠里跟随他的人，不会担心第二天是否会饿死。

  夜晚的宁静，仿若寒冬。气温慢慢底下之后，他们加深了自己衣服。大家都在等待一个时间，慢慢的这个时间越来越近，他们心跳也越来越快，每一个人幻想着前方的美好，每一个人将希望无限放大。当上路之后看见自己的家变成一片火海，他们知道自己在也没有了退路。这一切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内。

  这个时候，有些开始有些退步的心态。他觉得每个当个矿工也没什么，至少可以活下去，可是如今这样只能一拼，也许下一刻就会死掉，当死亡放大的时候，他们开始对希望进行了指责。不过很快在红的煽动下，视死如归的心态又冲上额头。

  当把诱惑放大的时候，什么明天，什么生活，什么死亡，统统的消失。当巨大的资源摆在自己面前时候，所有的想法已经把害怕，深深的踩到脚下。

  凌晨一点的时候，他们小心翼翼摸过敌人的侦查点，进入到了预备的聚集点。红把所有队伍集中在一起，因为他们军事素质底下，只能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当成拳头打出去。驻军的建筑在海沟旁边，相当于悬崖上，这样的方位造成他易守难攻。可是也造成了他无法突破重围的尴尬，相当于把自己困在盒子里，只好等着附近的军队来救援。

  看着攻击时间临近，红让所有战斗人员准备完毕。四千人的火力瞬间把整个高地覆盖。那些搭建的建筑都是附近的石头与粘土东西。在炮火的袭击下很快变成了土块的存在。

  在这凌晨四点的时候，此处爆发着最美丽的烟火表演。如此猛烈的攻击是那一千人从没有过的场面，他们匆忙的跑到自己的据点开始进行反击。这里的军官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慌忙批起衣服，进入自己的指挥地点，他们依托着高墙与石头，进行顽劣的抵抗。

  对面火力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扔向他们，红将小镇里面所有的弹药与火药都带了出来。这一战他没想过什么叫做浪费。看着被自己队伍压制的对方。红的队伍里面士气开始越来越大。

  正在整个时候从后面赶来的受伤男子，他车上装着一箱箱磁性地雷已经向红交接完毕。红指挥着他，让他把所有地雷倾泻到自己的退路上。在退路后面驻扎着几百人，他们的命令就是谁逃离战场，那么这些执法队就会当成将逃兵击毙。

  众人看着后路已决，只有杀掉敌人才能活下去，他们开始不要命的反扑。此时还有七个队伍，他们排成一个队形，前面冲锋如果退步，后面就地枪决。每一个队伍都是如此，直至拿下来前面的据点。厮杀到现在人已经没有了理智，热血染红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即使炮火在自己身边爆炸也依然没有逃离的想法。因为所有的退路被他们的指挥官，死死的封住了。即使是走过地雷后面也会有几百个枪口对准着自己。

  站在第一阵线指挥的红，看着一次次失败的攻击，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很明白靠这些亡命之徒想要拿下这个据点不是那么容易，如果不是被自己隔断了退路，几次的失败已经让他们打起了逃跑的心思，现在前路是死，后路是亡。激发出来的热血蔑视着死神，冲向那些带进地狱的冰雹中。

  麻木的众人忘却自己是刽子手角色，在命令下，他们毫不留情的攻击着那些撤下来的逃兵。在黑暗中他们已经看不到对方面容，只知道退后就开枪。而马上到自己向上冲锋了。这些奔跑的士兵，冲向前方的矮墙正前方，他们举着枪，也不瞄准，肆意妄为的向着前面冒火的地方攻击。

  脚下的人已经在战场正前方铺了整整一层的地毯，而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中，掺杂着许许多多活人。他们既不后退，也不冲锋，只是拿着枪一下下攻击墙上的目标。时间慢慢移动，半个小时后，双方都经历了大部分

  的损失。守着据点的人下降到了一半，他们一次次的联系附近的支援，但是迟迟没有消息，炮火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在附近的人，基本都清晰的看见这场大战的猛烈。

  这样的战斗已经绝迹很多年了，几千人的大战在这个末世的战场上，成为了决定胜负的大型战役。因为各个割据的军阀最多也才不足一千人，多余几千人的军队根本无法拥有那么大的资源维持。而抵抗军总部正是占据

  着南半球几个最大的海沟资源点，才建立起来城市。拥有资源后，他们逐渐开始恢复了军事体制。逐步收复了那些附近小型军事团体，靠着他们上交资源维持他们合法的地位。

  里面的抵抗者不断咆哮咒骂着，似乎他们被抛弃了一样。事实在这个时候，每个拥有资产的人都是想保存自己的实力，因为没有实力随时会被对方吃掉。每个人的奉献并不是无私，当没有衡量天枰上的砝码，每个人都不会豁然出动自己的军队。

  当天空渐渐出现一丝光芒的时候，整个据点的人被那种反复的冲锋折磨到了极点。看着附近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他们也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因为也没有逃跑的退路，从后面跳下去，不死在怪兽的嘴里，也会死在岩石下面。

  攻击慢慢的变弱了，看着天空的繁星已经褪去，红看看了时间。“最后一次冲锋！副官，这次你来指挥。”

  “指挥官，我们人数已经下降到了一半。这样下去我怕会控制不了他们！”

  “你的任务就是指挥，其它的事情，不用你想！”红说完消失在人群中。借着硝烟他跳下附近的悬崖，利用自己身手，一步步攀爬到军事据点的后方，此时整个据点里面一片混乱。而后面下方是一片雾气蒙蒙的海沟。没有谁会想到，有人会从这么危险的地方攀爬上来，除了已经疯了的红，这个世界估计找不出第二个人。

  听着前方战斗的攻击突然增加的猛烈，让红默念着心里计时的时间。当攻击到了最猛烈的时候，犹如奔走在平地一样的红快速的冲上了后面的围墙。

  站在围墙上的红，映照着背后太阳升起来的光芒。让那些频繁奔跑搬运的人，顿时陷入疑问之中。他们似乎忘记了对方是敌人，但是一切的反击都在红的双枪之下，陷入了长眠。

  战局在此时发生了变化，那就是内部遭受攻击的他们，已经无法改变了失败的命运，一切的一切都在红跳上的那一刻发生了终结。子弹消耗殆尽的情况下，红抽出了双刀。皮鞋的脚步声，在建筑物里面回荡，犹如死神的到来。

  每走一步，就会让一个灵魂坐上列车，可是去往天堂还是地狱，就是红所不知道的。每一层建筑都有标牌，这让红很快找到了吵闹的指挥部。

  不过走着很慢红，站在指挥部门口的同时，让他吃了好几个子弹。毫无知觉的他，挥舞着双刀，瞬间让那几个开枪的士兵倒了下去。

  已经把子弹打没的军官，看着红依然站在自己面前。“你是什么怪物！是那些机械人？”

  可是等来没有回答的声音，而是红双刀交叉，划向他的胸口。喷涌的鲜血流出，瞬间让军官在不可思议中，倒了下去。

  微笑的红将刀擦干净，坐在了那属于军官的椅子上，拿起来还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红旗插上了最顶端，战斗已经结束了。冲进来的士兵，看着建筑内敌人，不是分成两截就是碎了满地，这让有些人很不适应，最后走进来的副官，看见红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

  “报告，指挥官。经过这场战斗，我们损失四分之三。请问那些俘虏怎么处理。”

  “从后面把他们推下去！我们没有太多的资源养活那些敌人！把物资分配一下，让那些不愉快的人们高兴起来。”

  “是！”副官听完后，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准备好防空武器！这里不足一千人由你来指挥。还有让那些山下的执法队退回我们的据点。”

  红说完起身后拿着一个身体上的弹头。“我们要将红旗插满沙漠，插满南半球每一个人口聚集地。现在第一个任务就是，将一千公里内的一切敌对势力，全部抹杀。听明白了吗，副官！”

  “是！指挥官。有个问题我可以说吗？”副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大胆的问向红。

  “讲！”红很随意的摆了一下手。

  “指挥官，我觉得你变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去接受。”副官似乎还要说下去，不过很快被红制止了。红此刻站了起来，面对着副官，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可以带领你们十几人浪迹黄沙！但是我无法让几万人走向复苏。连最基本的食物都无法保证，这个时候我只有让他们在痛苦与恐惧中离去，剔除弱者是大自然的规律，也是现在这个频临死亡世界的规则。”

  “那我们十几个人，也会被你抛弃吧？”

  红抬起头斜着眼睛看了看窗外。没有回答副官的话。“去执行命令吧。”就在副官走到门口的时候，红问了一个问题。

  “副官？如果和平年代，这个时候，你会在干嘛呢？”

  转身的副官看着外面的黄沙。幻想着和平年代的时候。“我会在沙滩上，陪伴着我的孩子。和他们一起玩耍。”

  “原来如此，再见了，副官。”红习惯性的掏出折刀，瞬间两把飞刀，直接插进了副官的心脏。在他满是疑问的眼神中，红渐渐靠了过去。

  “在绝望的世界里，人拥有善良，抱有希望，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另外，我真诚的告诉你，副官，我已经将自己抛弃了，何况你们十几人？”

  副官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但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最后他感觉海在冲击着沙滩，看见了自己的孩子，看见了自己的亲人。微笑着向他们走去。

  在卫星监视的另一个地点。“从他身上，我看见了风暴的影子，看来我不得不让他膨胀一段时间。这样才会有个像样的对手。能在我身上留下伤口的男人确实不一般！”

  “长官让你去报道。任务紧急！”一段命令很快出现他的脑海里。让他重新戴上帽子，整理下黑色皮军衣。很快的来到了他的长官的办公室。

  “报告！”相互相互敬了一下礼。

  然后风开始问道：“什么任务，不能由命令传输？”

  示意对方坐下后，长官开始讲述。

  “太阳系边缘的枢纽空间站，截获一段密电。这是从地球南极发出的，密电上的文字是进化人所使用，只是展示无法破解出来。你的任务就是破解它们，将那些留在南半球的进化人间谍全部抓获。还要注意！每个进化人身上都有核弹，他们接近死亡时，就会自爆。他们所使用的武器，也会对我们造成很大危害。”

  “这些最新的图片，是我们手术时候拍下来的样本。对于那些腐蚀的武器要小心！你们这些安全部队是我们最新的秘密武器，一会去总部进行一下升级，换取你们的最新武器！还有，我以后不能在做你的队长了。上面已经给我新的指示，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接下来你要和你的新战友好好相处了。”

  得到指令的军官，很快通过传送装置来到了总部。随着最后一个到达，整个巨大的空间里面站着十个黑衣军官。他们每个编号下面，是一个自然景色命名的长方体装置。十个人进去后，那个装置变换着五颜六色。半个小时后，他们出来多了一个黑色翅膀。

  “我相信来之前，你们已经明白了这次任务。好了，黑衣天使们，我相信你们会喜欢这个武器的！水火风雷电，冰云霞雾霜。预祝你们胜利归来。”

  飞出巢穴的老鹰，很快冲向了天际。感受那种自由的驰骋，是所有生命都疯狂追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