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洞房花烛夜(1)

2013-03-26 作者: 楚风清雪
  迷迷糊糊之间,楚月吟入了梦乡。她仿佛身处一个温暖如春的山谷,这里绿树成阴、鲜花盛开、百鸟争鸣,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弯弯曲曲地穿过整片山谷。她漫步在山谷里,沐浴着微湿的空气,随手攀下身旁的枝条,嗅着枝头花朵的芳香。突然,从花丛中掉了什么东西下来,凉凉的,在她的脸颊上缓缓的爬动着。

  楚月吟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倏地坐了起来。身边有人!她转头去看,正对上宇文骅那双幽深的眸子。看他怏怏收回手臂的样子,分明已经在榻边坐了有些时间了,毫无疑问,梦中那骇人的毛毛虫其实是宇文骅冰凉的手指。

  “皇上……您什么时候来的?”楚月吟四下看了看,原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昏黄的灯光暖暖地洒满了新房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她的心却因为坐在榻边的人一点一点地生出了寒意。

  “来了一会了。朕看你睡得很熟,便没有唤你。”宇文骅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酒壶往两只酒杯里斟满了美酒,然后笑吟吟地看着楚月吟下了床榻,手忙脚乱地将喜服重新穿上,眼眸里浮上了淡淡的戏谑之意。她现在穿上了,待会还不是一样要全部脱了。

  新房里只有楚月吟和宇文骅两个人,她有点后悔刚才把宫女们都遣走了,却没想到即便她们在房中又如何呢,宇文骅根本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简单的手势,她们就会没有任何异议地离开。正如此时,不但房中没有第三个人,就连房外的院子里也是半个人影俱无。

  楚月吟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下,接过宇文骅递过来的合卺酒,缓缓地送到唇边。可以不喝么!她心里大叫,脸上却不敢露出一分一毫不情愿的神色。

  宇文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突然道:“要朕喂你吗?”

  咳、咳、咳……楚月吟刚把酒倒入口中,听到宇文骅的话语,眼前马上闪过之前喜宴上宇文骅强行喂酒的一幕,顿时被酒呛到了,连声咳嗽起来。

  “长夜漫漫,梓童急什么,待会朕仍由你‘处置’就是了。”宇文骅伸手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吐出的话语却带着三分的调笑。

  楚月吟无语地盯着他的眸子。即使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话语是那么诱人,待她如同最亲密的恋人一般,可是他的眸子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思。因为那里没有爱,只有冷静和算计。

  帝王无情,她不会奢望他的爱情。

  宇文骅头一仰,把酒一饮而尽。他重重地放下酒杯,伸出一双铁臂,紧紧地抓住楚月吟的肩膀,将幽深的眸光放在她的脸上,不转睛地盯了片刻。

  楚月吟被他盯得心里发了慌,不自觉地眨了眨水眸,浓密的羽睫扑闪了几下,最终低垂了下来,在下眼脸处画下一片朦胧的阴影。

  宇文骅勾起嘴角,用力将楚月吟拉了起来,然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喜床。接着,重重纱帐被放了下来,遮住了一床的旖旎春色。

  “不……不要!”楚月吟被宇文骅紧紧地压在床榻之上,两人的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即便身上的这人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可是她的心中仍然有着一丝的不甘,她把身子绷得紧紧的,仿佛即将面临的是可怕的凌迟一般。

  宇文骅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将五官分明的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把温热的鼻息喷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用滚烫的唇轻啄着她的颈项,一点一点地撩动着她的感官,一只手则伸到她的腰间,熟练地松开了腰带,然后将手探入层层叠叠的衣衫之中。

  “皇上,不要!”楚月吟抓住宇文骅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然而她的拒绝是那么的虚弱,反倒好像在对他作出邀请。

  宇文骅一手撑起上身,另一只手从衣衫中抽了出来,转而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戏谑地道:“真的不要?待会可不要巴巴地哀求朕要你。”

  楚月吟赶紧摇头,“皇上,臣妾还没有做好准备。”

  宇文骅睨着她,半响之后放柔了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准备?”

  “明日……不……后日……还是……嗯……”檀口被宇文骅堵上,娇嫩的唇瓣被他用力研磨着,所有的惊呼和抗议顿时都变得脆弱无力。接着,一条灵动的长舌撬开了贝齿,钻进了芳香的领地,吸吮着她口中甜蜜的津液。

  这一吻,让楚月吟脑子里一片空白,理智仿佛都跑到九天云外去了。宇文骅以摧枯拉朽的方式,轻松地突破了第一道毫无还手之力的防线。而且,他不但攻下了楚月吟的这一道防线,还趁着她晕头转向、无法思考的时机,褪去了她身上的喜服和中衣。

  呈现在宇文骅面前的,是一副美妙的胴体。虽然身上覆盖着淡粉色亵衣和亵裤,但它们均是用轻薄的衣料制成,柔柔地贴在她玲珑有致的玉体上,反倒比袒露的身子更加诱人。

  宇文骅喉头一紧,不自觉地吞咽下一口口水。他俯下身去,隔着亵衣含住她胸前的红莓,用灵活的舌头tian弄着,将她的亵衣濡湿,让那点红莓悄然挺立起来。大手则在她的身子上摩挲着,四处点火。

  宇文骅的后宫虽然没有佳丽三千那么夸张,但按照一后四妃九夫人的定制,在娶楚月吟之前,他已经纳了两妃五夫人,因此他对于床底之事可谓经验丰富。

  而楚月吟虽然已经年满十八岁,又是从思想相对开放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但是她毕竟未经人事,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的挑-逗,只觉得口干舌燥,身子里好像被点燃了一把火,越来越热。

  眼看楚月吟就要弃甲投降,突然砰地一声,南面的一扇窗子打开,一阵狂风卷了进来,吹开轻柔的纱帐,拂在楚月吟裸着的肌肤上。楚月吟觉得身上一凉,整个人清醒了一些。她讶异地看着身上的宇文骅,猛然意识到再不反抗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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