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第二百一十九节:白脸狼得到沙魔法器

2015-08-24 作者: 一本烂书
  魔鬼每日花里来柳里去地,听懒猫汇报的一切,都是形势大好,以为真的万事大吉了。这日,蚊精来告诉地魔的事,勃然大怒。如今他得到了魔头们的众多法器,实力壮大了不少。以为除了大华外,再也没谁敢与他抗衡了。这地爬子一脚没踩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竟敢吱了毛地与自己过不去。心想,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着急下地狱,自己只能好人好事做到底地成全他了。

  高米尔带着“大肚子”,蝎精,白狐精,蜘蛛精,蜈蚣精,由蚊精带路,浩浩荡荡,风里雾里地来会地鬼。而地魔呢,早就通知了白脸狼,憋足了劲,正在那里恭候着他大驾光临呢。

  白脸狼见高米尔带着几个有法器的妖女倾巢出动,其中还夹杂着一个不伦不类,隔路样的死老鼠。又好气又好笑,仰着脸把眼睛半睁不睁地对高米尔说:“把这些妹妹都圈拢到了身边,你的幸福指数了不起啊!看都看不到边,望都望不到头,无穷无尽地已经满天下都是了,肯定是没白天带晚上通宵达旦地快乐吧!可我就有那么一点不太懂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地请教你一下,还望不吝赐教。大家彼此都是母的,其中却夹着一个虽说有点像母的,实则是长了个‘弯把子’的不伦不类的公老鼠,这又是为什么呢?你把他随身随地带在身边,是想干什么用?莫不是你伺候不过来这些个妹妹,紧急的时候,让这货冲上去帮一下忙不成吗?”

  此等调侃的话语一出,把个地鬼逗得大笑不止。前仰后合地差一点没栽了,幸亏个子矮,重心低,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矬子面前是不能说短话的,高米尔与老鼠精干了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因为心里有鬼,只要别人往这上一提,便发毛发慌地脸红脖子粗了。“大肚子”还想给自己洗清身呢,可嘎巴了两下嘴,什么都没有弄出来。魔鬼高米尔也是一样,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崩出子午卯酉的一二三来。

  蝎精是最恨白脸狼的,别人没咋着,她把眼睛一立先翻了,冲着白脸狼说:“这些都不管你屁事,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

  这话不知妖女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可白脸狼心里也闹鬼啊,满身不干不净地全是屎,以为蝎精成心在揭自己的短。有些嗔心地一下子被惹毛了,仰着脖子长长地狼嚎了一声。众妖女知道母狼发火来了脾气,全身簌簌都发起抖来,纷纷亮出了各自的法器。

  白脸狼一眼就扫到蜈蚣精手中火魔的法器,更加地怒不可遏,白刷刷的面皮,变得铁青起来,用手指着高米尔骂道:“你先前偷走了我的东西,后番又抢走了我的宝物。真是有了小的就忘了老的,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了。这些你怎么向我解释,你的良心在哪里,莫非让狗叼走了不成?”把个魔鬼问得哑口无言。

  那蜈蚣精自知理亏,无脸面对白脸狼,影到了“黑寡妇”的身后,不敢露头。

  高米尔也觉得有点对不住白脸狼,毕竟跟了他那么多年,还为他生了一大堆崽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心劳呢,心里有愧地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蝎精又有些不服气了,望了望众妖女,扯着嗓子叫道:“天下也好,什么物件也罢,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莫不如此。你无德无能无本事地无法享受某些东西,还在这里怨这个怨那个地埋怨别人。你说你无聊不无聊,还恬着脸说的出口,不怕让别人笑掉大牙吗?”说完,大声地狂笑不止。

  这样嘲讽与讥笑的言语,白脸狼能够受得了吗?仰着脖又嚎了一嗓子,还没等她动手,舔腚不要命的地鬼暴怒地先飞了出去,直取妖女。原来在沙鬼家乡争夺地下石油的时候,双方就结下了深仇大恨,后来妖女受魔鬼唆使,堵在海域门口找他的麻烦,更加地令其无法忍受。今天见其如此这般冷言冷语地讥诮白脸狼,便先受不了了。

  凯特也早已按耐不住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了,举着棒子,狼嚎一声也冲了上去。

  蝎精也不示弱,把手中的沙塔一转,顿时毒沙四起,昏昏漠漠,遮天蔽日。

  地魔与凯特都知道这毒沙的厉害,一个遁地一个回逃。蝎精初战告捷,有些忘乎所以,便把那沙塔往空中一抛,使其无限变大,或正或斜、或倒或歪地旋转得更快。沙尘滔滔滚滚,从其中喷出,天地全被笼罩在其中,什么都看不见了。

  正在蝎精得意忘形的时候,那宝物却突然变小了,且极速地向远方飞去。待她明白过来,东西已经落在了白脸狼的手中,在那里撇嘴拉式不屑地望着她呢。突如其来的意外变化,带来了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蝎精睖睁在当场,差一点没晕倒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发了疯地向白脸狼扑去,意想把东西再夺回来。那不是痴人说梦吗?母狼到手的东西能够轻易撒开吗,不把她碎尸万段就算好不错了。

  白脸狼正恨着这东西呢,见其飞蛾扑火地自投了过来,长长地嚎了一嗓子,奓开双臂,飞身迎上去。她顺手抛出自己的金线,游游曳曳地来捆蝎精。

  高米尔见势不妙,急忙抛出自己的法器,把蝎精裹住,救了回来。而此时的地魔与凯特又杀了过来,那斧子与棒子成千上万地打过去。手中有法器的其他几个妖女,都吓得不敢出手,随着魔鬼节节败退。

  失去法器的蝎精,又哭又嚎地大闹了一场,恨只恨自己过于轻率,低估了母狼的能力。高米尔劝了她一气,其实魔鬼本身也心疼啊,可没有其他别的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晚了。蝎精也没有什么错,她是为自己出头露面的急先锋,这样的人可是难得的啊。高米尔很是纳闷,这个宝物自从到了蝎精的手里,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其的秘密,根本无从驾驭。可白脸狼是从哪里得到的诀窍呢,他有些摸不清其的深浅了。由此看来,这母狼万万不可小瞧了,得重点防范才行啊!

  得到了法器的白脸狼,心花怒放,像喝了蜜糖一样。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气愤难消。想当初,为了制服沙鬼,给孩子们垄断资源创造有利的条件,是有些对不住蝎精的地方。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还耿耿于怀地不肯原谅,你说该死不该死?自己本想夺回火鬼的那件本来属于自己的法器,可这东西不知深浅地撞了上来。可惜的是,让高米尔给救走了,没有取得她的狗命,终是一桩憾事。得了一件,便想着第二件,揣摩着如何再把其他的几件弄到手。

  高米尔心里虚虚飘飘地有些害怕了,在没有弄清母狼实力与深浅之前,又变成了缩头乌龟,隐迹藏形地不敢露头。

  白脸狼找地爬子商量,看怎样才能把高米尔再弄出来,便问他:“你上次怎么把那鬼东西搞出来的?”

  地魔也不说谎,便实话实说地讲给了母狼。白脸狼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不是不让你到我孩子那里去蹭吃蹭喝了吗?你怎么没长个记性啊?”

  地魔又实话实说地对母狼讲:“东西明晃晃地就摆在那里,你总约束我不让去动,我能扳得住吗?再说了,这都是在你掌控范围之外的。”

  白脸狼听他还在狡辩,焦干巴齿的头发一甩,白刷刷的脸上挂满了怒容:“就算没在我的掌控范围,可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地魔把白眼仁一翻棱:“那可不一定啊,我听你们谈论,那高米尔的孩子,也不完全与你一个人生的,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吃的煤与喝的油,就是你孩子的呢?”

  这话把个母狼问得没嗑摸了,想一想鬼东西说得也有道理,便不再理这茬口了,转到正题上来。她就问地鬼:“高米尔出来这么一次,我便弄到了他的一件法器。你想想看,如何再把他鼓动出来,我好再弄来他两件。”

  地魔就说:“这有什么难的呢?你想想看,我们是怎么成功的?这是一条现成的路子,而放着现成的路子不去走,费劲巴力地再去披荆斩棘地铺路搭桥,那是特大的傻瓜。”

  白脸狼想想也是,便依着地爬子的想法,来到非她手下管辖的各个地界。派女儿凯特带着地魔出去,由其辨认,专挑高米尔与狐狸精生的孩子下手,把他们的钱财全都收缴上来,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狐狸崽子们叫苦不迭,心想,老祖宗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就不出现保护我们了呢?可不管他们星星月亮地怎么盼,保护他们无所不能的老祖宗,就是不露面了。不少狐狸崽子都被逼上了绝路,跳楼的跳楼,上吊的上吊,撞火车的撞火车,自沉的自沉……还有一些倾家荡产的,上街讨上了大饭。

  出现问题了,大华不能不管啊,派手下加强了巡视。这日,遁地鼠来到一地,发现了地鬼的行踪,悄悄地跟了上去。见其来到一座大型的煤矿前,把身子变得大之又大,撅着屁股,趴到煤堆上就开吃了。

  遁地鼠也不搭言,不声不响地靠上去,使足了力气,照着鬼头的屁股就是一铲子。那力气用得确实不小,一下子把地爬子拍到煤堆里去了。

  鬼头受到了袭击,恼羞成怒地从煤堆里飞出来,一模屁股,都往出流血了,更加地气恼。抬眼望来,见是遁地鼠害得他,心想,这小矮子女人,就与自己过不去了,举斧子来砍。

  遁地鼠已是不死不灭之人,哪怕他这个,舞动着法铲迎着就上来了。鬼头的血越流越多,裤子湿漉漉地都沾到了身上,一时又战遁地鼠不下,化作黑风去了。

  白脸狼见地魔满身是血,一瘸一拐地回来了,问明情况后,张罗着要为他出去报仇。鬼头甚是感动,但他知道,人家是碰不得的,那可是一群打不死的人啊!便拖住白脸狼不放,连哄带劝地不让其出去。这并不是白脸狼虚情假意地拉架势,也不是鬼头装模作样地假关心,两个都是真心实意地。母狼的是性格使然,她有事不绕弯子,立马急追就想去搞,也是对鬼头真的关心。不像高米尔,连放屁都弯弯绕绕带圈套,和他沾上边的任何东西,你甭想找到实的。而地魔呢,他也是真的在意母狼,不想让她有一分一毫的闪失。

  地魔就劝白脸狼道:“我刚和人家纠缠过,耶和华的孩子肯定马上就到了,我们与他交过多次手,可哪次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况且,那些人都是打不死的,这你是知道的,要是前去,吃亏是明摆着的啊!不如我们把风道友与水道友聚来,到时再找他也不迟。即便是不能怎么着他们,可也能出口气不是?”白脸狼觉得也是这个理,气消了一些,不再张罗了。

  站在一边的蜥精,见两个都肯为对方如此这般,心里自愧不如,不但消除了对白脸狼的误解,由此还有些敬佩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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