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物是人非

2015-07-24 作者: 梦笔o尘烟
  秦潼脸色苍白,松了口气,一把捡起路在地上的储物袋收了起来,分开迷雾,露出赵威父子的身影。

  “你……仙师呢?仙师在哪?”赵威满眼恐惧的盯着秦潼,忍不住嘶吼起来。

  此时赵东升也醒来了,看到秦潼,全身颤抖不止,哆哆嗦嗦道:“爹,我们要死了么?”

  秦潼杀意凌然的盯着两人,没有说话,但表情却透露了一切。

  “秦潼,你若敢杀我,我儿定不放过你。”赵威色厉内荏道。

  “不错,我大哥入宗门修仙,仙师就是他请来的,你若敢杀我们,我大哥定会血洗你全家,全族!”赵东升不知从哪来的底气,怒视秦潼。

  秦潼冷笑了一声道:“那有如何,既然得罪了左右不能善了,何况他如今也不在这里。”

  不再废话,两个火球飞出,直接将赵威两人焚成了飞灰。

  他相信赵威父子的话,但无论相不相信,都不能手软,毕竟是生死之仇,何况那人不在此地,他可不信那人境界高到几十万里之外瞬息可知的境界。

  面无表情的扫了眼三人残留的灰烬,挥手收起迷魂旗,看到外面情形,也不多留,身形一闪,消失在众多赵府护卫眼里。

  嗡!

  整个赵府哭天喊地乱作一团,人影走动,鸟作四散。

  “老爷少爷死了?”

  “快去禀报夫人。”

  离开赵府已是深夜,秦潼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寻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盘膝坐下,默默的恢复灵力。

  此是他第一次与修士战斗,其内的惊险不言而喻,但经此一事让秦潼明白了个道理,任何一个修士都不可小觑,若不是最后他正好掌握妖魂术,恐怕死的人就是他了。

  这种道理不是说一说就明白的,必须要经历过才能深刻,更能刻骨铭心。没有一个人是生而就明白世界的残酷,需要经历,需要磨练才能明白这些人生至理。

  秦潼颇有感触,目中却更为坚定,心中修真之心也越加坚固。

  他也渐渐明白了,修真界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当初程源之死没有让自己触动,如今经历生死打斗,他明白了修真界的残酷,正如程源那样,输了就是魂飞魄散。

  数个时辰过后,秦潼灵力尽数恢复,这才取出贾姓道士的储物袋,将上面的灵力破去,方才显示出里面的一应物品,看清里面,秦潼目瞪口呆暗暗心惊这贾姓道士的富裕。自己和他相比简直就是个落魄户。

  聚气丹,解毒丹等等数十瓶,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这些银票他自然看不上,不过聚气丹却最适合自己,在他看来,身为凝气期二层的贾姓道士,这些聚气丹应该对他效果不大了,才积存了如此之多,最终便宜了自己。

  另外还有几块灵石,仔细的数了数,足足有五块。这些灵石和自己储物袋中的灵石大同小异,一节手指大小,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波动,如此数量让秦潼激动不已。

  不算上那块极品灵石,至今他约莫有十几块下品灵石了。

  灵石旁边还有一个灰色骨简,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拿起骨简,上面记载的是一门秘术,锁妖术,大致扫了一遍秦潼便失去了兴趣,此术亦需要妖兽,取其内丹利用上面的秘术将妖魂锁住,指挥对敌。

  不过此术有个极大的弊端,就是容易反噬,比如那贾姓道士被自己破去巨蟒,顿时战力全无,任自己宰割。

  秦潼郁闷的看着骨简,暗道:“自己是不是和妖兽有仇,怎么得到的秘术都和妖兽有关。”

  收起骨简,再朝储物袋探去,角落里竟然放着一叠符纸,符纸上压着一枚玉简。心神略为激动将其取出,灵力一扫,脑海里顿时出现密麻的小字。

  许久之后,秦潼目露精芒,神采奕奕的喃喃自语道:“炼器术残篇。”

  将玉简上的信息抹去,秦潼暗暗沉思起来:“这炼器残篇讲述的便是炼器之道,虽然只是皮毛,但对于秦潼来说无异于天大喜讯。”

  “看来当初贾姓道士给赵东升的玉佩就是从这上面学到的,出自这炼器残篇上记载了一种名叫符炼的完整秘法,可炼制低阶符器。”

  “炼器之道还真是博大精深,里面不仅仅罗列出了炼器原理,手法,还有不少神奇宝物材料,虽然这些东西只是寥寥几句描述,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却让人心动不已。”

  除了这些东西储物袋中还有不少关于贾姓道士的修炼手札,读过那些东西以后,秦潼感觉收获良多,以前不少关于修炼上的不解也豁然开朗,可惜了那飞剑和罗盘,斗法中被他毁了。

  数个时辰过后,秦潼从沉迷中醒来,将物品分类放好,看着蒙蒙发亮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一种思家心切的心情充斥心间。

  走在熟悉的街头,走过一间间屋舍店铺,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两年的时光虽然不常,却给人隔世之感。

  清晨的街道已经初现热闹,这人群里的面孔有熟悉有陌生,但他以前的样子,似乎泯灭在了众人心里。

  “这是那卖豆腐的王大爷吧。”秦潼走过一个豆腐摊子,三两个破旧的桌子随意放在棚子里。依稀记得小时候,每天早晨他都会和妹妹一起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吃几块油炸的酥黄的豆腐片。

  “咦,这后生长得有些像老秦家的那小子。”

  “去去去,老太婆,眼睛昏花了吧,这小子身高马大,一看就结实着呢,咋会像那可怜娃子。”

  “你这死老头子,老婆子看他看了十几年,错不了的。”

  ……

  秦潼微微一笑,心中流过一丝暖意,走过摊子,路过一处高宅大院,青砖红瓦,朝里看去,那里曾经的高墙,如今似乎也有些矮了,路旁大门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陈府”。

  站在远处看着那两个字,沉思不语,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他记得,这座宅子后是幼时的伙伴,陈哥儿的住处,那个一直跟在紫玉背后的小娃娃,被紫玉一凶就哭的小男孩。

  “陈哥儿,恐怕如今你也成亲了吧,不知道娶得哪家的姑娘。”

  他感慨的摇了摇头,正要离开时,忽然间陈府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病怏怏的青年,脸色蜡黄,走起路来都一步一晃,给人病入膏肓的错觉。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在他几近跌倒之时,一把扶着他的手臂,从那丫鬟眼睛深处中能看出一丝鄙夷之色。

  “滚,不用你扶我,是那个贱人让你来盯着我的吧,你给我滚!”陈哥儿气急败坏的推开那秀丽的丫鬟,踉跄间朝前倒去。

  那丫鬟松开,竟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动作。

  秦潼微微一愣,在手指微不可查一弹,在陈哥儿快要倒地的刹那,一股微风吹拂而过,陈哥儿身板一挺,没有倒下。

  他张着嘴东张西望,脸上布满疑惑之色,就在他看向秦潼时,一道微不可查的亮光闪过,他立刻捂住嘴巴,好似噎住了一样。

  秦潼漫步离去,渐渐地身影消失在陈府前,一粒丹药,或许能让陈哥儿从痛苦中走出。

  没过多久,秦潼徒步走到一座破旧的宅子前。

  这宅子占地颇大,可以看到曾经的风光。只是多年不曾翻新的缘故,墙壁上的粉灰脱落了不少,上面也长起了些枯草,显得有些萧索。

  如此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家,秦潼心情复杂,思绪万分。

  “这就是我的家?两年,和记忆中有些不同了。”

  抬头打量了许久那破损不堪的木门,木门上还残留着他幼时刻在上面的字迹,那是十几年时光的沉淀,如今却在这短短两年的不见中变得越加沉重起来。

  秦潼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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