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都是浮云

2015-03-24 作者: 酒色财气
  这么晚了,国平家还亮着灯。国平只知道打牌赌博,石头墙体只砌了一半,估计和他自己差不多高便停工了,一停就是五个年头。别人问他为什么不再砌上去,他说没必要,反正站在外面是看不见屋里面的,更何况上面还用一些竹子编的栅栏围着。

  然而他错了!因为他是以自己那不到一米六的身高来估计的。对于一米七五的步仕仁和一米六八的莺莺来说,只要头一偏,透过竹子栅栏,里面的一举一动都会看得清清楚楚。

  “莺莺,快来看!”步仕仁指着里面,尽量放低着声音叫着莺莺。

  国平两口子的床是放在靠路边这一头的,那就意味着他们两口子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他们怎么知道外面有两双好奇的眼睛。

  国平婆娘看来余怒未消,说话的声音分贝很高。

  “孩子们都睡了吗?”

  “嗯!睡熟了我才过来的!”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国平婆娘裤子已经丢到了地上,坐在床沿上。。。

  “哎,童山濯濯,难了我愿啊!”这货大有沧桑之感!

  国平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求饶道:“都三次了,我动不了啦!老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下次不敢了!”

  “我一年才回来这么一次,你就说累了。打麻将,打麻将你连打几个通宵都不说累,陪陪老娘你就说累了,这是什么道理。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心里面有了别人。哎,刚才麻将桌上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你是不是打人家的主意啦?”

  “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要瞎说啊,那姑娘可是阿平嫂子的表侄女。。。”

  “这么说,不是表侄女,你就可以有这份心思啦!”

  “哎,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啊!”

  “步国平,我可老实告诉你。不是为了这个家,我才不会抛家离子,去外面吃苦受累。我进工厂,加班加点地干;周末给人家当保洁员,一个月下来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日子。你当真以为我是铁打的,这样做不累?我这样累,一点没有怨言。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咱这个家呀,为的是让咱们都好过一点。可是你国平,就这样对我。。。呜。。。”

  “别哭了,老婆,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让老婆你受苦了!”

  国平怕老婆,并不是因为自己跛了一条腿,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相反他有一手极为漂亮的“阄”活,手脚干净利索,下刀又快又准又狠,这么些年来从不失手。凡是经过他手里的小猪仔,全无半点痛苦。落地即可吃奶,长得白白胖胖的。

  步家村一千多户的这活都归他了。每做完一次,收下一百五拾的红包。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万把来元的额外收入,这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应该是不错的啦!至少可以让这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胸脯挺起来的。

  挣钱的本事,他并不差,钱,他家也不缺。妻子说到外面打工是为了让家里过得好一点,这貌似有点冠冕堂皇,其实完全是自欺欺人,强词夺理。可人家偏敢这么说,为啥,软泥巴上好插棍,人家老公怕老婆呀!

  “妈的,你长个脑袋干什么,不知道想个法子吗?”把猴子般瘦弱的国平一下子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往下一按,就把国平的头按了下来。

  “嘴巴,用嘴巴!吹!用吹!你这嘴巴光用来吃饭的么,猪呀!”

  “可是,可是猪也要有喘口气休息的时候呀!”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国平显然被按得喘不过气来,挣扎了几下,终于抬起了头,两眼迷茫地瞪着床上的食人魔王,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用你的舌头,蠢猪!”魔王左手过来扳住床下跪着的,可怜兮兮的男人的头。

  “哇塞!可怜的国平哥哥?这不会憋死人吗?”步仕仁差点惊呼出声音来。

  莺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远远地丢过来这么一句话。

  “来东莞了,找我!”

  。。。。。。

  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家,冬菊已经睡下了!嘴里呢喃着,铺盖居然掉在地上,双腿间夹住一个大大的枕头。

  “看来,冬菊也长大了!”步仕仁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铺盖帮她盖上,掩着嘴巴笑了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背上,莺莺那香软的身子给予的感觉还在,尤其是让那似乎有点坚挺的那啥紧紧地触碰的地方,那酥酥的感觉还在。上了床,步仕仁舍不得脱掉衣服,也不用盖床被。朦胧的夜色里,莺莺的影子慢慢高大,渐渐清晰起来。

  莺莺啊,是个不幸的女子,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是她并没有因为命运的不济而放弃过自己,埋怨过别人!她有自己的理想,却从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这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啊!

  不一定做最好的,但一定要做最真诚的;不一定做最大的,但一定要做最现实的。人不能没了信念和理想,但也不能永远活在理想和虚幻之中。呸!神马都是浮云!

  充沛的精力来源于高质量的睡眠!步仕仁很懂,上得床上一倒,顷刻满屋回旋着均匀的呼噜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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