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2015-01-13 作者: 潘浪携手依依
  房子小的话,早晨睡起来哈个懒腰都觉得伸展不开。

  12月14日,早晨七点,我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伸出的胳膊却没有搂到依依的脖子。

  依依已经不在床上了,肯定是给我做早餐去了,好幸福啊!

  qq天气预报,今天零下十五六度,小雪。

  因为干的活脏,所以,这几天,我一直穿着那件前年的旧皮衣和旧牛仔裤,还有那双缝了补丁线的暖鞋。

  十五六平米的客厅里堆满了桌椅板凳,还有瓜子,花米,糖果的袋子,使原本狭小的空间更是没有了道路。

  我侧着身子,左迈右跨才走进的卫生间。

  在刷牙时,我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怎么开裂成了这样?指甲里的黑污垢怎么洗也洗不掉,明天给长辈敬酒时,多寒碜。

  “依依一一依依一一”我唤了两声,没听到回应。

  “依依一一依依一一”我又唤了两声,又没听到回应。

  一大清早的,人哪去了?房子就这么大,还跟我玩捉迷藏,看你往哪躲。

  依依上身穿着红色的保暖内衣,下身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裤与长筒靴,站在不足五平米的厨房里,背对着我,瞭望着窗外的景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不光起得早,连行头都穿好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农贸置办明天的蔬菜吗?

  我迈着轻逸的步调悄悄地挨了上去,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通常反应应该是配合着我的胳膊,将她的后背与脑袋枕到我的胸膛上,然后,欣赏一起窗外的景色,窃窃私语。可是,依依居然毫不客气地用两只小手拧开了我的胳膊,并用胳膊肘将我的胸膛撞开了。

  “别碰我。”她的口气有点生硬。

  我微笑着说:“是不是嫌我起得晚了?我错了,向你道歉。”

  依依冷冷地语气:“潘,我们还是分手吧!”

  这句话,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现在再次听到时,已经没有感觉了,我嬉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正准备跟你说这话的。”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在说真的,我们分手吧!”很严峻很郑重的口气。

  当依依回过头时,我发现她的脸上涂满了胭脂,眼睛上画着漂亮的眼线与眼影还贴着假睫毛,嘴唇上涂着唇彩,指甲上涂着七彩的指甲油。还戴上了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镯。

  你也记得吧,这是当初她还在天上天上班时的打扮,这些贵重的首饰也是那些有钱人送她的,她今天讲话的口气和平常也很不一样。

  我疑虑地向客厅张望而去,布衣柜是打开的,里面没有一件依依的衣物,门口搁着一个行礼箱,箱上搁着一件白衣的绵衣外套。

  “依依,我们去农贸,你带着行礼箱干嘛?”我错愕地问。

  “不去农贸了,我要离开这里。”依依很矜持的说,面皮很苍白,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再一次抓住了她的双肩,眼睛变得红润,万分激动地说:“依依,我们一路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你不能放弃的,你答应过我要坚持下去的啊!”

  依依不以为然地用她的手背无情地拍了一下我的两条胳膊,我的手便很自然从她的肩头放了下去。

  依依看着我的眼睛,面色冷清,淡漠地说:“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谈不上坚持不坚持。”

  “我们明天就要定婚了啊?今天你突然就走了,你让我怎么跟爸爸妈妈,亲戚朋友们交待呢?”我较强声地问。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在说这样绝情的话时,依依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歉疚的表情。

  “一夜之间,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用手心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在发高烧,“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过惯了吃喝玩乐无忧无虑的潇洒生活,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太辛苦了,我受不了。”依依用十分淡定的眼神瞅着我,极其认真地说。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爆炸在了我的头顶。

  “依依,我没有要让你跟着我一辈子吃苦受累的意思啊!”我的话还没有讲完。

  “我还小,我的路还很长,我不想把我的一生压在这个年龄压在你的身上,我不想这么早结婚。”依依在说出这种绝情绝义的话时,不要说流泪了,眼眶都没有泛红的迹象。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我摇晃着脑袋,重复着这句话。

  之后,依依又冷冷地说道:“我找一个有车有房的男人不好吗?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不好吗?为什么要跟着你,遭这个罪,受这个苦呢?”

  如果她说其他话,我绝对不会让她轻易地从我的身侧擦肩而过。

  依依走到门口,披上了白色棉衣,握住了行礼箱的把手,拉开了房门,表情冷淡,说出的话没有一点味道:“餐桌上有两张鸡蛋饼,一碗黑米粥,我怕凉了,还用碗扣着呢!算是我为你做得最后一顿饭菜。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拜拜。”之后,依依便走出了房门。

  我将手心抚在额头上,轻轻地摇晃着脑袋,眼睛模糊一片。

  不对啊!不对啊!突然之间,依依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大清早的,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十一月的七点,天色才要渐渐亮起来,窗外还飘扬着雪花。

  当我再缓过神时,依依已经拉着行礼箱,穿梭在晨曦中,在院子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足迹,向大门口走了去。

  我痴痴地拿起了菜刀,很自然地在食指上轻轻地削了一下,鲜血滴了下来,手指也在疼痛。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依依----”我急忙拉开了玻璃窗,对着外面呼唤了一声。

  之后,我只穿着保暖内衣与长裤,耷拉着拖鞋便向楼下狂奔而去。

  当我跑到大门外时,太阳露出了它的半张笑脸,但是,已经寻不到依依的身影。

  我穿着少量的衣服站在户外为什么没有觉得寒冷?

  既然我的心是热的,为什么落在我脸上的雪花没有融化?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一丁点的征兆都没有。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走了,一段两年多的感情就这样没了。

  让我怎么相信今天早晨的这一切呢?让我怎么向我的朋友们去讲清楚这样离谱而简单的分手过程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这样简单的。

  等等吧!

  或许晚上她就回来了。

  当天,我以很平常的心态叫着常有理的旦旦车一起去农贸买回来肉类蔬菜。

  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可是依依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她的电话是关机,给文丽打过去,给雪姐打过去,她们都不知道依依的下落。

  这些姐妹不会骗我的,她们说不知道肯定是不知道。

  晚上,八点钟,我的电话铃声响了,由于太期盼来电了,根本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了电话,开口便说:“喂,有依依的消息吗?”

  “小弟,明天你就要定婚了,我早点过去帮忙吧!”居然是潘天凤。

  “是老姐啊!”我摇了摇头,沉声道,“告诉爸爸妈妈,定婚的日子再拖一拖吧!”

  “为什么突然要改日子呢?爸妈这边好说,亲戚那边怎么办呢?”潘天凤一反常态,对定婚的事也关心了起来。

  “我给亲戚们打电话说吧!”说完,我按了关机键。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没有睡着。一个大男人,悄悄地流了一夜的泪。

  12月15日,一整天都在屋子里,饿了就抓着一把生白菜蘸着醋吃,渴了就打开一瓶汾酒对着喉咙灌。

  依依没有回来,真的没有回来。

  她走了一一

  她走了一一

  她走了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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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6日,上午,十一点。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

  “浪浪,开门呢!”是楠楠的声音。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膀子,穿着档口不是很紧的紧身保暖秋裤,像一个乞丐一样耷拉着拖鞋,打开了房门,失魂落魄地注视着我的女神,摇着脑袋,疯笑着。

  楠楠今天扮着淡妆,秀发盘在了头顶,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永远是那样的清纯可人。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楠楠注视着我这对无神的眼睛,微笑着说。

  我盯着墙角,慢慢吞吞地说:“不用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楠楠硬声说:“我偏不走。”之后,用她那冰凉的手推开了我袒裸的胸膛,抢身进了房间。

  楠楠脱下羽绒服叠好后搁到了沙发上,找了个板凳,便在客厅的蔬菜堆里摘捡开了。

  “中午吃米饭吧!我给你炒几个硬菜,尝尝我的厨艺过不过关。”楠楠背对着我,甜甜的回音。

  “楠楠,你还是走吧!”到了这个时候,我依旧抱着幻想,抱着希望,“我怕依依一会就回来了,万一你俩撞了面,让我怎么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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