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不屑

2014-12-27 作者: 禁果
  女人都是善变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况且,她们的交情不深,一开始就牵扯着个人利益。

  “他睡好吃好走好了,我还没。”今天白韶华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听到有关他的事,一想到她,昨夜的种种就不由得浮现在脑中,扰乱她的神经。

  她可不打算臣服在即墨连城的淫威之下,要臣服,也是他拜倒在她的裙摆下。

  白韶华语气中夹杂着埋怨,这话翩儿若儿听进去,又是另一番深层而内涵的意思了。太女殿下这意思是没睡好?她们该理解为摄政王太卖力累着太女殿下了呢还是太女殿下觉得不尽兴怪摄政王太温柔?

  翩儿若儿双双捧着脸颊低头羞涩中。

  “你们的脸怎么这么红,昨个夜里干什么了?”白韶华很单纯的表示关心,万物皆生,春暖花开,到了夜里,凉风不免让人哆嗦。

  “……”额。

  两人对视一眼,左顾右盼地转移了话题。

  “太女殿下为了躲……”猜测白韶华可能不想听到某人,“还没用膳,一定饿坏了,厨房里早就备好了丰盛的膳食。”

  “太女殿下等会,奴婢们马上去给您端来。”一眨眼,翩儿若儿就跑的没影,剩下白韶华一人站在府门口,捂着肚子,饿吗?她没觉得。

  再抬头看了一眼马车离开的方向,她,饿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白韶华转身进了踏进府门,就在白韶华转身的那一瞬,一抹人影从暗巷踏出。

  他的华儿骗得过天下人,骗不了他。

  “走吧。”即墨连城重新上了马车,这才离开。

  ……

  直到北朝的皇后与摄政王的队伍驶进南朝边境,消息才传到即墨连城的手里。

  即墨连城手握着信件,神色凝重。

  底下的人各个察言观色,不敢有任何动静,都在等着即墨连城的意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即墨连城自负,而是他知道白浩瀚不成气候,构不成威胁,他这次,等待的是来人。

  白浩瀚试图拉拢北朝势力来对抗他的压制,那北朝的人呢,又是抱着什么目的答应了邀请。

  即墨连城一向说一不二,底下的人纷纷告退,留即墨连城一人坐在书房。

  公子归、半江月。

  他们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是比亲人还要重要的朋友,陪他走过一段黑暗的时光,即墨连城甚至想过,有他们的陪伴,似乎在北朝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难熬。

  他们注定是得不到温暖的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件一件的将他们逼向深渊推进地狱,上天让他们承受着痛苦又不甘让他们死去,后来,他们都变了。

  人想要拥有就得付出代价,他们丢弃了最后的人性,重新活了过来。

  直到他遇见了白韶华,似乎又觉得他所经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那样的他可以保护她,重蹈覆辙。

  当他在南朝步步高升时,北朝的天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包括公子归的崛起、半江月的专宠,无不是在证明,他们的存在不是多余的,而是可怕的。

  即墨连城将手中的信件丢进火炉里,看着它被烧成灰烬。

  不得不承认,能让他真正当做对手的人,公子归是唯一一个。

  对于他们之间的较量,他同样期待着,希望不要让他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即墨连城这边都表现的特别淡然,当白浩瀚公然在朝堂上表示有意与北朝交好时,除了个别人表露出不服的表情外,无一人阻拦。

  即墨连城对北朝的态度,白浩瀚一直都是清楚的,原以为即墨连城会无视皇命与他争执,他也要借此消弱一部分摄政王的权利,没想到即墨连城说的是:“臣尊听吾皇之意。”

  即墨连城一发话,朝堂上可以用和睦来形容。

  这一刻白浩瀚心里的底气又有些不足了,他可是亲眼见证过即墨连城将崇帝与白麒麟玩弄于鼓掌之间,怎么一步步逼疯的,他不会,也不想成为第二个崇帝,但他更不会,更不想成为一个傀儡。

  “退朝。”

  宦官的一声高呵,百官跪拜,白浩瀚甩袖下殿,即墨连城与高尧眼神交流一瞬,高尧跟上了白浩瀚。

  似乎即墨连城早就料到了如今的局面,所以当初白浩瀚对他所谓的了如指掌也仅是皮毛而已,对付他们,三分力已足够,只有遇到强敌,他或许还能拼命一击拼尽全力。

  下朝后,庞太师庞正追上即墨连城的脚步:“颜昌横颜大将军,特嘱老臣来传达,姜族国王以身体不适不易奔波为由婉拒新帝登基大典的邀请。”

  “哦?”

  这倒是令即墨连城感到惊讶,在南朝新帝逼宫之时,姜族黑齿裘也正式接任国王一位,封发妻白兆雪为姜族国后,黑齿裘对白兆雪的宠爱不比他待白韶华的少,以白浩瀚的手段,想要得到姜族的支持,只能从白兆雪入手打亲情牌,崇帝与白麒麟的死对白兆雪的冲击一定不小,人是他杀的,白浩瀚利用这点来博取白兆雪的信任并不难,所以潜意识里,即墨连城把姜族纳入白浩瀚的版图之中,没想到结局倒是出人意料。

  不管是黑齿裘识大局还是白兆雪不信白浩瀚,这对即墨连城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姜族倒是不足为惧,颜大将军的意思是,用不用在路上设下埋伏,让北朝的人进不了临安城。”这也是他们私下商议出来的对策,“一旦新帝与北朝的人达成共识,建立邦交关系,我们就……”他们跟着即墨连城不为荣华富贵,只为敬重,即墨连城哪怕从未说过,他们都心照不宣,即墨连城是不会止步南朝,他有更大的野心,而他够资格。

  “呵呵。”即墨连城笑的风轻云淡,“放心,北朝的人不会与白浩瀚同流合污,他会比我们更希望白浩瀚倒下。”他们是一样的人,不是棋逢对手不屑费心,他们又是不一样的人,一个为复仇一个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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