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莲救母

2014-11-24 作者: 无峦
  目莲救母

  杨玉环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我应该请他吃荔枝的。”

  寒柔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说教竟然换来这样的答复,当下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在杨玉环的脑子里,估计好事坏事已然可以归纳为荔枝的多少了,都说感情这玩意儿是神圣的、浪漫的,刺死的寒柔算是彻底的被打败了,神圣?浪漫?神你妹的圣,浪你妹的漫!

  杨玉环看样子丝毫不知道寒柔脑子里此时在想什么,谢过寒柔以后,一转身便蹦蹦跳跳的往远处去了,看着杨玉环蹦蹦跳跳好不快活离去的背影,心下倒是有些释然了:如果说当年她和李隆基的爱情还必须得背负一些叫做民使命、帝国兴衰,可谓是爱得轰轰烈烈万箭穿心万死不辞,可如今不也顶好的?

  抛却了那些外在的浮华,只是因为爱而在一起,虽然看上去没了那一层光亮伟岸的东西但却更加的贴近于真实,古往今来,人们所追求的,不管是浮华还是朴素,不管是轰轰烈烈还是古井无波,所谓爱情,只是属于两个人的,它不需要别人去羡慕,也不需要人去赞美,它就是两个人的,除此之外没有别人可以占有,这就够了。

  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真正明白这一点呢?

  所谓无聊,就是在那些很重要的时间段里的无所事事,而不是无事可做。所以,一般来说,感叹无聊的人通常都是生活的失败者,因为无论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没有事做,生命是短暂的,生活是忙碌的,而生存空间的宽阔与否,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这世界上,要说永恒的、一成不变的东西,没有。且说到昆仑镜这厢,一个算是睡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看来不给在耳边唱几首红歌看样子是真没法醒过来了;而另外一个属于正常睡眠,一般来说,正常睡眠情况下,一个人要是睡得起不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睡死了——当然,这的确是有些废话的嫌疑。

  当然,不排除甄宓是让昆仑镜给弄醒的,毕竟让一个人的脑袋瓜子在自己胳膊上啪个一两小时,估计连如来佛祖都会觉着手麻、

  “唔···”甄宓抬起头来,看样子睡得挺舒服的,她抬起头来,悄悄的看了昆仑镜一眼,然后像是挺满足似的撑起身子来,轻声问道:“那个,我做的菜还好吃吗?”

  昆仑镜一愣,没想到甄宓竟然问出这话来,不过转念一想,她应该是着实太困了,以至于吃完饭后碗都不想洗便睡了过去,当然,现在昆仑镜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破坏这看上去挺美好的气氛,便笑道:“当然好吃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那些碗筷给收拾了。”

  甄宓嫣然一笑,冲着昆仑镜摆了摆手,轻轻的但带了些甜蜜的说道:“不用了,我来吧。”

  “是吗?那太好了,你知道的,我其实很不喜欢洗碗···”昆仑镜打了个哈哈,挠了挠头笑道。

  甄宓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昆仑镜,真不知道该说这家伙什么好了,你不说上面那句话似乎也不会死人吧,哪怕沉默也好啊···不过有道是习惯了什么都好,看样子甄宓似乎是开始有些习惯了,当下狠狠的吐了口气出来,算是发泄了一把,然后从昆仑镜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去洗碗了。

  可当<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书网免费.</font>她带着一股子的怨气和愤意来到桌前,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这桌子上的确有几个碗,从色泽和造型上来看,的确也是两人中饭吃剩下的,可与甄宓想象之中不同的是,这些碗早就被洗干净了。

  甄宓倒抽了一口气,好像不出意外,自己又被昆仑镜给小小的耍了一把。

  “怎么样?够感动吧?”昆仑镜的嬉笑声在身后响起:“我刚百度了一下,度娘说这样最能让女人惊喜,哈哈,我真是天才···怎么了?”

  昆仑镜有些疑惑的看着甄宓,因为在他方才自夸自擂的时候,甄宓没好气的回过头来,一双俏眼里满是不满和责怪,好像这招儿对她并不是非常管用。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甄宓看了一眼昆仑镜问道。

  不等昆仑镜回答,甄宓继续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

  “嗯?!”昆仑镜一呆,方才不是看到有句话说要想甜加点盐,通向甜蜜的道路总在甜蜜之外吗?还百试百灵,自己这试了一次就扑街了,这怎么玩?

  其实昆仑镜也无愧于他那在感情方面为负数的脑子,因为他不明白,有的东西,尤其是感情这方面,是要讲因地制宜的,比方说,有的人喜欢唱歌,有的人喜欢看电影,你总不能一天到晚拽着一喜欢看电影的跑去ktv里唱歌吧?要说感情这档子事,没经验仅仅靠别人的道听途说,那还真的不行。

  当然,甄宓自然是知道昆仑镜这家伙是想讨好自己,当下也着实是想发脾气都发不出来,况且自己也不是那种随便就发脾气的人,只是有一个东西,是甄宓极度不愿意去回想,但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东西。

  这个东西。姓心名魔,学名心魔,实名也叫心魔,当然,要琼瑶奶奶和张爱玲来,那咱们得叫心魇。

  众所周知,当年甄宓死的时候可以用李清照的一句词来概括,叫凄凄惨惨戚戚,她并不属于正常死亡一族,死时以发遮面,口塞糟糠,以示不得向阎王诉苦——当然,古代这种不人道且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并不可取,因为人死之后,身虽死但灵未灭,也就是说,灵魂的形态并不会以你死的模样而产生丝毫的变化,当然,如果有人动手脚那另说。不过能动手脚的,修为自是不低,也不屑于做这等破败事儿。

  不过,这对甄宓造成的心理阴影,那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虽然她顶了个洛神的名头,可毕竟是人不是神,话又说回来,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会淡定吧?本来在奈何桥边喝了孟婆汤也就投胎转世重入轮回了,该忘掉的自然也就忘掉了,可问题在于,当时甄宓无论如何都想不开,宁愿在地府里干耗着也不愿投胎转世,倒是让阎王有些为难,你说这人一辈子心地善良没干过坏事,下十八层地狱规则不允许,可你要说她不下地狱又不投胎的,就只能升仙了。可以甄宓那点修为,飞仙?似乎这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

  阎王没辙,正犯愁间,还是崔判官给出了个主意,这家伙老有主意,他就说这确实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要闹将起来,虽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可也不是什么小事,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找地藏王,把甄宓塞给地藏王去,让地藏王拿捏一下,一来地藏王总归是比我们还要有办法的,二来呢咱们也算省了个事儿,地府很忙,没什么闲工夫来编排这些醪糟事儿。

  阎王爷一听,行啊你小子,这么好的事儿你都想得出来,得,咱就这么着,牛头马面,你们俩赶紧把甄宓给弄到地藏王那里去,越快越好!

  就这样,甄宓被带到了地藏王面前。

  当然,地藏王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也还是那个样,地藏王还是那个地藏王;当然,当时的甄宓比起如今的她,那也是有些个不同的,至少看上去,那可是苦大仇深多了。

  地藏王就这么安详的坐着,身旁的谛听趴在地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而甄宓本以为地藏王一上来就要给自己说教,那自己就可以逮着机会来一通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痛苦啊冤屈啊balabalabala···可地藏王就是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专心打坐。但有道是这世上本就不存在永恒的东西,地藏王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眯着眼睛打坐一直打下去,

  “阿弥陀佛,”地藏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甄宓问道:“你来找我,有何事见教啊?”

  甄宓一怔,因为地藏王那声音似九霄揽月之妙用,空灵之中犹如天籁一般,胜似那刺破风尘的一缕阳光,让满腹牢骚哀怨幽叹委屈的甄宓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挂念那些转过身就没有的东西了?

  是的,有时候,所谓真理,并不是逮着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说教,而是静静的、淡淡的、用一种近乎无关紧要的口气说出一句让当事人诧异的话,无论是浮沉也好,淡漠也罢,能引起人的诧异,自然会引起人的思考——当然,这也是因地制宜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接受这种近乎无厘头的说教。

  见甄宓陷入了思考,地藏王脸上划过一抹微笑,他转过头来,看了看身旁趴在地上的谛听,道:“你把那东西取来吧。”

  谛听点了点头,往后面行去。不一会儿,衔出一副画卷来。地藏王伸出手,打出一个佛手印来,那画卷立刻金光四射,一幕场景展现在甄宓眼前。甄宓一呆,旋即抬起头来看着那画卷,只见那画卷中闪烁着金光,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地藏王的声音也随着那画卷的一张一合而缓缓的流淌着,像是解说一般:“此人名为目莲,极有道心且孝顺异常,然而其母青提夫人,却因为家中非常富有而吝啬贪婪,终日斩杀牲畜,大肆烹嚼,不念佛道之心,更无向善之意,青提夫人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发配于饿鬼道中;目莲为了救母,学了神通后闯入地府,在地府中见着自己母亲因罪孽深重,在饿鬼道之中,所吃之物一到口中,便化作火炭。”

  “目莲无计可施,只得求助于佛陀,佛曰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目莲闻之,便复又返回地府,愿意替母亲偿还生前所遭受之罪孽,历尽刀山火海,尝遍地狱酷刑,又于七月十五日建孟兰盆会,借十方僧众之力让青提夫人吃饱,终得超度其母重入轮回,目莲又育了那七天七夜的佛经,终使其母脱离狗身,以升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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