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309章 死人杀人。

  等到我跑到徐队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了，徐队一个人呆滞的坐在地上，望着窗口发呆，徐队家是六楼，窗口大开，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一个脚印还在，看来徐凡已经离开了。

  “徐凡来过了？”李紫悦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们来晚了，早一步就能遇见他了，看来他一直在附近，看见咱们走了，他就过来了。”

  说着，我笑了，“人真的是一个矛盾的生物，看吧，徐凡想要报仇，但也于心不忍，现在回来看徐队，证明，徐凡还是当徐队是爸爸，不然的话，徐队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李紫悦没说话，她已经过了太久了，已经忘记什么是亲情了，岁月慢慢磨合了李紫悦对亲情的渴望，我真的很想知道，就像是李紫悦这样的僵尸，活着为了什么？难道长生不死真的好吗？

  有一瞬间，我真的不理解古代的皇帝，寻求长生，即便是长生了，就能稳坐帝王位？可笑，时代变迁，各种高手层出不穷，变数永远存在。

  “叶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叶挺把坐在地上的徐队放在床上之后，走过来问我，我看了看叶挺，“能不能让你们警局找一下徐凡？”

  “昨天就已经在找了，不过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根本就没有踪迹可寻。”

  “可是他出现在这里了，既然没有踪迹，为什么他还会出现？还是找的不认真，认真一些，就能找到。”

  “那我打一个电话吧。”说完，叶挺转身出去开始打电话。

  “我给你找徐凡，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怎么救萧潇？我很急。”

  李紫悦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不信你。”

  我顿时就无语了，人家不信我，那我还有什么办法？

  叶挺已经回去上班了，人家正经单位工作的，和我这个无业游民不一样，所以我一天就带着李紫悦四处找徐凡的踪迹。

  我问过李紫悦，难道就没有什么捷径，就像是有感应，能追着徐凡，这样就简单了，就好比如，徐凡身上有一个定位器，在哪都能被李紫悦找到。

  可是李紫悦回答的是，没有！

  麻痹的，大海捞针似的，要不是为了赵萧潇，我真不干了。

  一天后，我接到了叶挺的电话，说发生了怪事，让我过去一趟。

  现在叶挺也模模糊糊的猜到了我的身份，也对，我这么显眼的白头发，还是全网通。缉，要是叶挺再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有问题呢。

  但是叶挺从来没有问过我，看来他已经明白我是被冤枉的了，我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因为警局我可以随意出入，没有人管我。

  我和李紫悦赶到警局的时候，叶挺正在抽烟叹气，我问他怎么了，叶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出事了，昨天夜里，医院打电话过来，说一个死人杀了人。”

  “啥？”我惊讶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吼道：“徐凡出现了？”

  “恩。”

  叶挺的脸色特别难看，“应该就是控尸虫了，不然我想不到是什么东西，那个死尸是一个流浪汉，被人发现之后，送到了医院，医院也道德，要火化，之后找一个地方埋起来，起码是入土为安，但没想到，半夜就出了事。”

  昨天夜里，太平间守夜的老汉，听见里面有声音，就进去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老汉也没有放在心上，就回去睡觉了。

  但是半夜两点多的时候，老汉被一个人的惊叫声吵醒了，老汉亲眼目睹了一个死人杀人的事件。

  死的是一个主刀医生，不知道他半夜来太平间干什么。

  听完了事情的缘由，我想要见一见那个老汉。

  叶挺带我去了那家医院，之后看见了那个太平间守夜的老汉。

  老汉的精神，怎么说呢，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居然没有疯，也没有被吓死。

  我问他的时候，老汉说，“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年纪，啥没见过？小儿科。”

  虽然说的挺随意，但我还是看见了老汉发抖的身体，还有躲闪的眼神。

  我当时没有再问什么，可是心里面已经明白了，老汉一定是有问题，至于问题是什么，那就是他，看见了真正的凶手。

  什么控尸虫杀人，不过是一个掩饰的借口，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李紫悦对这件事是一点也不关心，这不行啊，我得让她关心，所以我对她说，这控尸虫一出，徐凡露面就快了。

  一听见徐凡要出现了，李紫悦就认真了，跟着我一起寻找事情的真相，哦，不对，是我寻找事情的真相，李紫悦寻找的是徐凡。

  看李紫悦这么执着，我真担心徐凡，遇见李紫悦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悲惨下场。

  我让叶挺找了一下那个死亡医生的同事，问一问那个医生的为人怎么样。

  所有医生的同事都说这个医生挺好的，做人，做事都没得挑，这就让人琢磨了，居然都是统一口径。

  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案子，真让人蛋疼，看来最终的线索还是在太平间守夜的老汉身上。

  也许凶手不知道老汉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老汉也不傻，就是不说事情是怎么回事，而就是说控尸虫杀人。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守夜的老汉怎么会知道控尸虫的事情？

  难道这里面真的有徐凡的戏份？再或者，老汉本身就有问题？

  我开始调查老汉的家庭，发现老汉是一个孤寡老人，膝下无女，并且还是一个老光棍。

  这样的背景身份，我看着都有些可怜，不过可怜是一回事，奇怪还是一回事，我不相信老汉这个背景，之后开始在医院里面问老汉的事情，奇怪的事情又来了，这里面居然有很多人不认识老汉，除了几个经常送死亡者去太平间的护工，其他人都不认识，就连老汉怎么来的，在这里呆了多久，都不知道。

  这件事很让人寻味。

  我找到了院长，院长是一个胖子，一看就吃的不错，戴着眼镜，镜片后面冒着精光。

  我和院长交谈的很不错，也许是因为有叶挺在身边，叶挺的身份很复杂，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民警，但他爹厉害啊，是杭州市局长，关系直达省里。

  院长说他也不知道太平间是谁守夜，因为这件事情太小了，下面的人不会把这么小的事情也上报的，因为他每天要处理很多事情，如果这样的小事也要上报，那他每天不用干别的了。

  当然，这是大概意思，人家院长说的可特么的委婉了。

  在院长这里也没有得到消息，最后院长让我们去后勤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

  还没等我们去后勤，叶挺的电话响了起来，叶挺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大变。

  “坏了，那个守夜的老汉果然有问题，他以前蹲过监。狱。”

  “快。”我转身就往楼下跑，电梯都没有坐，还好是一个医院，不然，更来不及了。

  李紫悦一直没有说话，就在一边看着，等到我们下了楼，还是晚了，太平间守夜的老汉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穿过的病服，整齐的放在床上。

  “大意了！”

  我叹口气说道。

  “现在怎么办？”叶挺问道。

  我转身问道：“说说守夜老汉的情况，看看是什么原因，让守夜老汉杀了主刀医生。”

  “他本名叫彭杰，是一个退伍军人，不过家境不是很好，有一个妻子，因为得了急性阑尾炎，本来是一个挺小的手术，但没想到中间出现了差错，居然大出血了，最后他妻子没有活下来，并且，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同时失去两个亲人的彭杰，差一点疯了，就要报复这个主刀医生，不过被当时的警察抓了，虽然没有成功，但彭杰也让警局损失了不少好手。”

  “后来，他被判了无期，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并且，彭杰在一个月前，已经病亡了，他是怎么活过来的，谁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指纹变不了，还真发现不了他。”

  说完，叶挺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扣扣，叶挺看了一眼，递给了我，“这是彭杰的照片，一个月前的，和现在的差距挺大。”

  我一看一个中年男子，刚毅的脸庞，坚强的眼神，不愧是当过兵的。

  一个月就这么大的变化，呵呵，看来这个彭杰用了什么损失寿命的手段，才能从监。狱中诈死并且复仇。

  “他的妻子葬在哪里？”

  彭杰是本地人，叶挺很快就找到了彭杰妻子的坟墓，当我和叶挺还有李紫悦赶到墓地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头背对着我们，坐在一个墓碑前，手里拿着一朵已经凋零的玫瑰花。

  “彭杰，自首吧。”我轻声说道：“已经了却心愿了，那就回去吧，在里面度过余生，也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交代？”彭杰慢慢的转过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彭杰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苍老。

  “谁给过我交代？给我的交代就是送我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让我每天活在痛苦当中？让我备受折磨？这就是给我的交代？是吗？”

  “发生那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看到，但你已经报了仇，还想怎样？”

  “我不想报仇，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和我妻子在一起生活，为什么这点小小的愿望也不能让我完成？为什么死的是我的妻子，为什么我的孩子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就死了？为什么？”

  “你说，这是为什么？”彭杰突然对着我疯狂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