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逆天了

  华锦暖慰一笑：“我说也是，那抹布似的小女孩，怎么配得上你？”她风情万种地侧卧在床边，柔柔说：“焚个香吧！你焚的香我闻了就清爽，也好不缠着你回去安睡。”

  武老师熟练地拿起香压，压实香炉里的灰，放了木炭，打香筋的手势和我在“玉荒”里见的玄天一模一样。云母片焚起沉香的青烟，腾起我熟悉的玄天味道。

  “我们……真的认识有十年那么久了？”

  我怕附身在华锦身上的混沌察觉我的动静，竭力忍住浮上心头的希望，什么都不想，只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华锦对武老师叹道：“都是因为你上次的车祸，连这些都不记得了。我们曾经的日子是多么好，我们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你为了我还和上司在办公室打了起来……”

  武老师竭力回忆说：“这件事你跟我说了许多遍，我却还是想不起来。不过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问我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我脱口而出只叫着……武清……这是我唯一记得的一件事。”

  我再也忍不住，推开衣柜门，泪水横流。我泣不成声道：“不是武清，是舞倾……蓝舞倾……那不是你的名字，而是我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华锦看见我，转眼面色苍白，直起身叫：“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武老师见我居然出来了，也对我怒道：“你三更半夜溜进我家，我念在你是孩子的份儿上没追究什么，可你这样不管不顾……你有没有替我考虑？我刚刚就该把你轰走！”

  我僵在那里，看着武老师的怒容，和他身后华锦得意的笑，终于再也撑不住，苍白着脸说：“替你考虑？我若是不替你考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不记得我，是因为你不想记起我……可是，当初你为什么又甘愿为我卖命呢？玄天……你知道我们为了唤你回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吗？你可知道你身畔的人随时可能要了我们的命吗？”看着武老师无动于衷的冷漠容颜，我绝望地软软瘫跪在他脚前，“玄天……你醒醒……你怎么还是不肯醒呢？我等你等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吗？……你醒醒……我求你……”

  华锦哭道：“你怎么敢招来这么个疯丫头，还把她藏起来？还任她在这胡说八道？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武老师想要移步过来，脚却沉重如铅，驻足凝视跪在脚前的我，努力拉起我的手要把我拽起来，却忽然狠狠捂住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他望着掌心的殷红，如一个残酷的见证，也瘫坐在我对面。

  静谧的听萧小筑，回廊里的酒红色灯笼柔媚照耀，窗外蓝黑色的夜空里，大雪无声怒吼，我和武老师惊异地望着彼此的眼睛，又在彼此的惊异中找回各自的存在。

  我握住武老师执血的手叫：“你是玄天，你就是龙华玄武！龙宇说过，《龙华礼记》中有云‘帝王为华，神兽为叶。叶拜于华，顺天昌盛者也。时华拜于叶，逆天无赦，叶必泣血’。神兽不能受帝王跪拜，你手中的血就是你我斩不断的凭借！”

  武老师挣开我的手，瞪着我自言自语：“什么帝王神兽……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