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寻找

  京都皇城，千结宫。

  轩辕笑容穿着一身黄衣失魂落魄的走出宫门，脸色苍白，他看着未黑尽的天，静静的走着，老宫人站在他身后，拿着披风，不知该不该往前。轩辕笑容满脸沧桑，停在石桥中央，他拿出鬼鬼写的信，一遍又一遍的摩挲，那些像爬虫一样弯曲的字，慢慢爬进了他的心，他将信纸摁在胸膛，抬头望天，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一只雪白的鸽子从暮色之中飞来，又好像看见那鸽子站在鬼鬼肩上，鬼鬼冲他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

  “鬼鬼···别哭···”轩辕笑容喃喃说到，却是真的有一只白鸽在他脚边落下，只是没有他的鬼鬼，他看见鸽子的脚边又有东西，便缓缓蹲下身子，将鸽子脚边的信筒解下，直起身来，打开盖子，缓缓抽出信纸···

  “啊···”在石桥中央的轩辕笑容忽然一声惨叫，宫人慌张赶去，却见轩辕笑容叫声渐弱，一团血红的东西被揉碎在怀里，他抱着那血红，满脸泪痕，眉眼扭曲，老宫人一时手足无措，道：“老陛下，你别吓我，怎么了···”

  “我的鬼鬼啊···我的鬼鬼···”最后的字仿佛是用心在吼，随即轩辕笑容转身飞奔向马房方向，老宫人怎么追也追不上。

  一匹血红宝马在官道上疾驰，如风，比风快，快，快，快，轩辕笑容心里狂吼，那血红的信纸，模糊写着，京城，六扇门，纸里，包着轩辕鬼鬼一截断指。

  天色暗淡，夜晚又将来临，因为时光身子还弱，所以整体赶路速度很慢，直到圆月挂在天空，他们才隐约看见，京城六扇门这五个大字。

  “终于到了，就是这么个地方？像土匪窝一样。”南宫少年皱眉说到，青年想辩解，但是考虑到六扇门的秘密性，还是闭上了嘴。

  “鬼鬼在这里。”悟空只说了这一句话，随即飞身向门去，南宫少年正想跟上，青年却伸手拦住了他，南宫少年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六扇门的人。”

  “空空也不是啊？”南宫少年挑眉问到，青年扫眼看向那袭白衣，道：“她是。”

  “什么？”南宫少年跟时光都惊奇瞪大了眼睛看着青年，青年却再没说过一句话。

  依旧是对密语，门开，悟空面无表情，看见了与他对视的森。

  “空空？怎么就你一个人？寂静呢？”森斜倚着门，满眼忧郁的看着悟空问到，悟空一字一顿：“鬼鬼在这里。”

  “空空，说话的时候眼神要忧郁点，这样子才会比较酷。”森说完，用更加忧郁的眼神看了悟空一眼，悟空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鬼鬼，在这里。”

  “空空，不要这样子。”森见她不像开玩笑，才终于正色说到，悟空不理会他，金箍棒一挥，想扫开森，森一个转身避开，等再转身，悟空早已奔地下而去。

  真的没有，别说鬼鬼，连个活人都没看见，当打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悟空绝望了，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一刹，悟空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森看着悟空，眉头紧皱，道：“空空，不要这样···”

  悟空转过头来，看着森，喃喃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办？给鬼鬼收尸？尸呢？”

  悟空说着，泪就下来了，森看着眼前这个流泪的女子，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言语，悟空却是摇晃着身子，慢慢向前···

  “时光，对不起，我没有把鬼鬼带回来···”悟空泪水流满了脸庞，看着时光说到，时光看着悟空，摇头，一直摇头：“你骗我，你找到鬼鬼了的，你一定找到了，你故意把她藏起来了，你不想让我看见她，你嫌我没用，你藏起来了对不对，对不对···”

  时光不愿意相信，她还是满脸期望的看着悟空，悟空紧闭了双眸，没有说话，哽咽的早就说不出来了，时光却猛地把悟空一推，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去啊，把鬼鬼找回来啊，鬼鬼在等我们，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去啊···”

  悟空被她狠狠推开，时光冲着悟空狂吼，青年急忙去拦住发狂的时光，南宫少年一个旋风，将悟空抱住，怒视时光，悟空却转身扑进了南宫少年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南宫少年一怔，随即用手轻抚着她的背，突然间才发觉，其实空空也好瘦小。很久很久以后，南宫少年都还会偶尔想起悟空今晚这一哭，就是那一哭，让南宫少年明白，再刀枪不入的人，也会有弱点，当那个弱点致命的时候，所有的防御都会丢盔弃甲，溃堤千里。

  森站在他们四人面前，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他们，看着看着，月已中天。轩辕笑容直直的朝着京城六扇门的地方而去，白色的信鸽在他身前引路，像个幽灵。

  天亮了，好像一切都该结局了。这一夜，无人入眠，森看着那心事重重的四人，道：“无言跟大内总管都没来消息，追命冷血跟屿之他们也没发现，飞洒，真的不知去向。”

  森感觉这几句话毫无力量，因为那四人都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也不动，他无奈，只好问悟空，道：“空空，寂静呢？”

  “不清楚。”悟空终于有了声音，她缓缓站起身子，转过身，重新打量这山壁，看着这庞大的一座山，问道：“这座山，除了我找过的那些房间，真的再没了吗？”

  “我发誓。”森回答的简洁，悟空皱眉，忽然想到什么，问：“那山后面呢？”

  “还是山。”森无奈，悟空却疑惑，道：“那为什么门里的路，挖通了整个山脉？”

  “那是为了避人耳目，谁会想到，我们的地方在地下呢？”森说的时候，看了看南宫少年跟时光，见两人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悟空却将眉一拧，道：“那，如果思维相逆呢？六扇门避人耳目，飞洒避开六扇门的耳目···”

  就是那里了，轩辕笑容停下了马，看着白鸽飞进了山上的山洞，那洞口之上，五个大字金光闪闪，京城，六扇门。

  他飞身向前，跨着云和风，落在那山洞之前，洞被石门关着，轩辕笑容手心聚力，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向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