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书社踩人（2）

  大小姐下了马车，一言不发的向前行去，小宝急忙跟在大小姐身边，刚想开口，却见大小姐脸色难看，小宝也不以为意，他早就习惯了大小姐的变脸，就像猴子屁股，说变就变，刚才还和你说说笑笑，温和可爱，一会儿就横眉冷目，跟仇人似的。小宝不怕，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与大小姐交锋的次数多了，早产生了免疫力，也大致了解了大小姐的独特性格特征。

  往里走了几步，来来往往的书生便都多了起来，书生们有的奋笔疾书，似乎记录着什么，有的坐在湖边沉思冥想，似乎在寻找灵感，以便能够做出绝妙诗句，其中更有不少女子，三三两两聚集再一起，头碰头的商量着什么？

  小宝确实感到新奇，这古代的才女都是什么样？于是探头探脑的张望，专门拿眼瞅那些女子，倒也有几个有姿色的，可惜，不能与他心里的美女相比。

  大小姐见他不断的东张西望，土包子进城就是这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是见他眼光不断在那些女子身上打转，她便有些来气，哼道：“你莫要这样盯住别人家小姐看，让外人见了，还以为是我萧家教唆你的。”

  小宝大呼冤枉道：“小宝只是好奇而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哪是看那些庸脂俗粉，要看也是看大小姐啊，你可比她们好看百倍。”

  “贫嘴！”萧玉若脸上一红。声音却小了许多：“以后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给你好看。”

  小宝见她眼脸低垂，面色娇羞，雪白的颈项映着粉红的面颊。便像三月的桃花般美艳，禁不住呆了一呆，乖乖，这个大小姐温柔起来，也是美的冒泡啊呀呀。

  大小姐俏脸红晕瞪了小宝一眼道：“看什么看？”

  小宝习惯了大小姐的反应，不由得呵呵笑道：“你不让我看别人，又不许我看你，那我看小强好了。”

  大小姐嗔道：“你这人荏得讨厌，哪有你这般呆呆的盯着人看的，十足下流无耻登徒子模样。”

  小宝苦笑道：“我在大小姐眼里总是如此的不堪，要不是大小姐够美，我才懒的看你呢”

  “那也不许看！你就这么在意女子的容貌，真真肤浅的可以。”大小姐心中羞喜，嘴上却鄙夷道。

  “女为悦己者容，长的模样不就是让人看的吗，大小姐如果是个丑八怪，我是决计不看的。”小宝乐道。

  大小姐是说不过小宝的，白了他一眼，就见到远处走来一女子和两个书生模样的公子哥，小宝看那女子正是京城捕快陶婉盈，那两个书生就是书社的两位才子了。陶婉盈平日里总是一身官家红衣捕快制服打扮，今日换上一身鹅黄色的套裙，极为养眼。眉宇间既有一股英气已有少女少有的痴憨。

  再看两位才子，一名才子长得粉面朱唇，潇潇洒洒，一名却是胖乎乎的，一副富贵之相。

  小宝目力极佳，远远一看，顿时想笑，原来那白面书生正是被自己气的吐血的所谓京城第一才子廖白玉，看见自己，不知道这家伙心里怎么想，小宝都想好了待会儿肯定有好戏看。

  陶婉盈远远的看到大小姐萧玉若，惊喜喊道：“来的可是玉若姐姐。”

  大小姐喜道：“原来是婉莹小姐，你今儿你不在衙门当差，怎么也跑到这书社来玩耍啦？”

  陶婉盈羞涩的看了看身边的粉面公子道：“婉莹今儿个没事，就出来走走。”说着，走上前来，亲热的拉着玉若的手，看见大小姐身边的小宝，忍不住给了个白眼儿。

  小宝对陶婉盈印象倒也不差，自己售书大会时她派人维持秩序，倒也十分的卖力，但是和此女鲜有讲话，对方给个白眼，他也浑不在意，女孩的白眼自然要比大老爷们来的好看些嘿嘿。

  大小姐把此番行程来意说了一遍，陶婉盈喜道：“姐姐改日可要给婉莹做身旗袍，我喜欢的紧呢，书社里的才女们都向我和洛凝打听，听洛凝小姐讲的羡慕的不得了，今日姐姐来的正是时候，可以让她们既看到实物，又能看到穿上的效果。可是，进书社有个规矩，玉若可曾晓得。”

  大小姐微笑道：“自然晓得。”

  陶婉盈于是介绍道：“这位是京城的廖白玉公子，这位是安州的李士林李公子。”

  大小姐盈盈一拜道：“玉若见过两位公子。”

  那李公子急忙施礼道：“在下安州学子李士林，见过萧大小姐。”

  “在下梅城廖白玉，见过萧大小姐。”说着，拿眼滴溜溜的看着萧大小姐。

  萧玉若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秀眉，小宝看那姓廖的色狼相，心下着恼，大小姐也是你看的，小白脸，于是，上前一步挡在大小姐面前道：“大小姐不好，有色狼。”

  大小姐知道小宝作怪，于是嗔道：“你就会胡闹，这里只有我们几位，哪来的色狼，你莫要胡闹。”

  陶婉盈白了小宝一眼道：“玉若，这人实在讨厌，我们莫管他，快快对诗，我们好进去和诸位才子佳人一会。”

  小宝心中着恼，心里早把这小妞叉叉了几百遍，再看那粉面朱唇的廖公子，心中更是鄙视，再敢偷看我家小姐，我迟早给你好看。

  那廖白玉曾在小宝手下狠狠的吃过瘪，刚才一见就心有余悸，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恶奴马小宝才学出众，名满京城，今日又来诗会，恐怕又要抢了自己的风头。

  而小宝的诗集他亦偷偷的嘱咐下人帮他早早的排队买了一本，最初只是想买来从诗集里挑出毛病来，也好日后有机会好好的羞辱羞辱对方，当看过之后，不禁掩卷长叹，此人之才，我不及也！就凭他的才华，日后大考，一定金榜题名，不在话下。却不知此人大好才学，为何屈身于萧府为奴？莫非，另有目的？

  那廖白玉心高气傲，自是不会去理一个下人，于是先开口道：“萧大小姐可知，这书社我们已经办了多年，没了新意，我等刚才想了个有趣的法子。

  “哦？请廖公子言明。”萧玉若不卑不亢道。

  “我们读书人不仅诗词要作的好，对那俗语楹联也要懂得，今日不是为难你等，由于是第一次，就从萧大小姐这里开个头吧，日后我们在想更有趣的法子”

  “请廖公子出题。”萧大小姐笑答。

  “我先说个俗语，请诸位作答”于是摇头晃脑道：“墙倒众人推。”

  李士林接道：“破鼓乱人捶”

  陶婉盈笑答：“树倒猕猴散”

  “吃喝嫖赌吹”

  小宝一句话出口，震惊几人，这里除了廖白玉认识小宝，其余几个只是听说，却也不认识，想不到萧府一个下人，出口就对上了。廖宝玉明了小宝的厉害，面色显得淡定，他就是为了不破坏书会的规矩，哪里还敢刁难小宝。

  萧大小姐不由的掩唇而笑，这登徒子总是惹人发笑，那陶婉盈立马嗔道：“你这哪里是俗语，一派胡言，辱没斯文。”

  小宝心下立马对陶婉盈转为厌恶，心道：“老子怎么就辱没斯文了，是摸了你的玉兔还是屁屁，你想讨好这小白脸，也不用来贬低老子吧。骚狐狸！”

  那廖公子皱皱眉头，看了小宝一眼，见他虽然穿着家丁服饰，却是器宇轩昂，站于大小姐身前，好似一对难得的璧人，当下酸溜溜的讨好萧大小姐道：“如此也算对上了，萧大小请”

  萧玉若点点头，陶婉盈拉着她的手，亲昵的边走边聊，小宝跟在身后，比较着两个小妞儿的臀部，说不得陶婉盈的屁股蛋更翘些，腿更长些，也不知夹住会不会力气更大。这得体会后才知道。

  就在此时，不远处走来一美丽女子，身后跟着一帮小姐，这女子面如满月，弯眉樱口，双目秋水莹莹，身着曳地长裙，身材丰腴高挺，一路袅袅婷婷，面带微笑的娇道：“来的可是萧大小姐和马小宝马公子。”

  萧大小姐点头微笑着迎上前去：“原来是洛妹子，玉若有理了。”

  那洛凝走近萧玉若，拉着萧大小姐的手赞道：“萧大小姐能来，蓬荜顿然生辉，今日说不得要好好聊聊了。”说着那眼光看向萧大小姐身后的小宝，抿唇笑道：“马公子也跟着来了。”

  “小宝见过洛小姐”小宝难得正经一下，施个礼末了还不忘给洛凝挤挤眼。洛凝掩唇而笑，秋水盈盈的目光一直在小宝身上转悠，忽然掩口笑道：“方才听马公子所对俗语，真的好玩儿，不过公子这么一讲，可是把我等都比做那酒囊饭袋之徒了。”

  大小姐也掩唇笑道：“他平日里就爱胡说，洛小姐不必在意。”这是给小宝开脱之意。

  洛凝美眸仍旧不离小宝道：“他是个极为有趣的人。”于是，目光转向萧大小姐道：“大小姐难得来我们书社一回，今日可要请教一二了。”

  萧玉若谦虚道：“玉若哪里当得洛小姐请教二字。可折煞玉若了。”

  那廖白玉是洛凝的忠实追随者，眼看，两个大美人絮絮叨叨，却都把目光聚集在一名下人身上，让他情何以堪，洛凝不仅认识这萧府的一个无关轻重的下人，而且还给他的诗集作序，一个倒也罢了，还是京城四大美人全部一打尽。廖白玉每每想起，就叹人生不公，苍天无眼，真正没了天理一般。心里的愤恨日夜的滋生。

  于是上前道：“两位小姐，今日天高气爽，风和日丽，那边凉亭里坐着的都是书社的才子佳人，不妨到那里说话。”

  洛凝点点头，她对这廖白玉倒也不讨厌，于是，拉着萧大小姐的手，与小宝回眸一笑，才袅袅婷婷的向着远处一依水假山的凉亭走去。

  凉亭不小，里面都是些书生小姐，众人唱个诺，相互见过。

  洛凝拉着玉若的手坐定后，微笑道：“大小姐才学过人，洛凝一直无缘得见，说不得萧大小姐要作诗一首，与我等品茗。”

  众书生小姐均拍手附和，萧玉若也不矫情，盈盈起身，目视远方，思索数秒就脱口吟道：“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春风一夜吹入梦，又逐春风到洛城。”

  众人拍手叫好，小宝也不由得赞叹大小姐的才学，更是夸张的拍手拍的起劲，惹来一阵白眼。洛凝也不敢小看了萧大小姐，听罢拍手道：“萧大小姐出口成章，洛凝深感佩服。”

  萧大小姐嗔怪的看了一眼小宝，就你捣乱，用得着叫的那么大声么，心里晓得小宝为她叫好，心里也是欢喜。

  那廖白玉嫌恶的看一眼小宝下人衣衫，本来想忍着点，免得惹了马小宝这煞星使得自己出丑，可是一生气，嫉妒恨就冲昏了头脑，出口就是一句：“出水蛤蟆穿青袄。”

  小宝着实气恼非常，小爷不惹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萧大小姐也是心中不悦，这廖公子怎么出口就伤人呢。

  洛凝望向小宝，看他怎么回答，小宝神色冷然，哼哼冷笑道：“横行螃蟹着紫袍。”

  “屑小欺大乃为尖！”

  “愚犬称王皆为狂。”

  “你！”廖白玉自讨没趣，被小宝反戈一击，当下脸红脖子粗的一甩衣袖道：“有辱斯文。哼！”抬头望天，意思是我不与你这不入流的下人一般见识。

  谁都知道平日眼高过顶的廖白玉吃了亏，落了下风，被萧家一个小小下人折了风头，廖白玉本想奚落眼前下人，没想到弄了个脸红鼻子粗，众人都惊讶意外的看着小宝，更是有某些才女羞答答的看向小宝。萧家一个普通的下人就如此不简单，可想那萧家大小姐的才学了。

  洛凝美目莹莹，双目含笑，萧玉若更是心头一喜，今日让小宝与他相随，就是为此，因为那时候的商人地位要低人一等，平日里这些所谓的才子才女都看不起做生意的，玉若就拉府里一名下人来给你们玩玩儿，也好给生意人挣些面子，杀杀才子们的傲气。

  陶婉盈脸色阴郁，有些不悦，她心里偷偷喜欢廖白玉这小白脸，自然不愿意看到他吃瘪，心里想着下去后怎么整整小宝才能解恨。

  萧大小姐是个聪明的人，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于是开始推销香皂与旗袍来，女子们爱八卦，马上围了上去，小宝退到凉亭外面，手倒背着欣赏这书院景色。这里的女子姿色平庸，除了大小姐和洛凝外，他都不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