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房里叫,一人听(4)

2014-08-14 作者: 秋如意
  她的眼眶一下充热,就被他从贵妃榻上抱了起来,走进了一个小门内。

  “卫东侯,你干什么呀?”

  “干咱们接下来就必须干的事儿。”

  他裂嘴一笑,邪气十足,坏坏的感觉,让她心没由来的又是一跳。

  可下一秒,她就叫了起来。

  “啊,你干嘛脱我衣服。”

  “宝贝儿,该换礼服了!”

  “我自己会换啦,你出去。”

  “那可不行,现在那些婚礼组织人员都还没来,咱们速战速决。”

  “讨厌啦,我自己可以穿,我撞的是脑袋,又不是手脚,啊,你在摸哪里,那里没拉链。”

  “宝贝儿,你怎么越来越嫩了,尤其是这里,好像变大了。”

  “哎呀,讨厌,你这个色狼。不准乱摸啦!”

  “让我闻闻,我老婆可真香。环环,你擦的什么香水?”

  “你明明知道我不爱擦香水的。”

  “真好闻。”

  这男人名说帮忙,其实是越帮越忙,趁机揩油吃豆腐,外带婚内猥琐,满足他已经半年多没吃过一口荤的可怜**了。

  “等等,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更衣室里的灯光明昧不定,小女人背后那三道已经脱去痂疤的划痕,仍然能看到浅浅的红印儿,但令卫东侯直耸眉尖的却是,女人雪白肩头上的那两颗红殷殷似滴血般的两个小圆点儿。

  如果一口咬上去,那刚好就是两颗尖牙的距离。

  只是一瞬,他就意识到了那个可能的真相。

  “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我,我也记不清了。”

  语环有些害怕男人的脸色,身子朝后缩了缩。

  “语环,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是不是北靖伤的你?”

  “我,我真记不清了,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语环直觉很不安,心理极为排斥去想那天和北靖去东篱小筑时发生的事情,她立即转过身去遮挡那两个小红点儿,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身子被转了回去,他迫她面对,声音更沉,脸色也更为凝重。

  “语环,这很重要。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是北靖那家伙,回头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那个混蛋!我记得一个月前,我刚离开蓉城才两天,我就梦到你在叫救命。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一听,更惊慌地直摇头,扳男人的手想要逃避,低叫着不要。

  卫东侯直觉事情比自己想像的更严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极怕又突然冒出什么事儿来影响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婚礼,仍不放过。

  “环环,你别激动。我只是担心你,我之前听方臣说,那晚你……”

  “我没有,我没有。这都要怪你!”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他,眼底仍然满是恐惧和不安。

  “环环,我做了什么?”他很诧异,根本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伤过她那里。

  “就是怪你。你,你串通评委,把不属于我的奖给了我,被人挖出内幕了。那天一堆人围着我说三道四,指责侮辱,是joe带我离开的。为了怕我再被记者媒体sao扰,他就带我去了东篱小筑,之后……”

  “之后怎么了?”

  女人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面颊也在微微颤抖,男人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抵在了身后的一排鞋柜上,而在她的左侧,正是一面大大的穿衣镜。

  镜子里,刚好映出她背后的三道红痕,还有那两个醒目的血红小圆点儿。

  她的目光一缩,仿佛有一片画面从眼前闪过,可是她直觉地不想去弄明白那是什么,故意跳过了这段记忆。

  “语环,你真的忘了么?”

  “我,我没忘什么。我只是在东篱小筑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蓉城了。我们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北靖对我还是那么温柔体贴。”

  他拧眉,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语环,你说因为我,你才跟北靖去了十泉镇。那又怎么因为我,你受了伤,留下这两个痕迹,你都不知道?”

  “我……”

  她眼神慌乱,看看手臂,又看看他,哑然失声。

  她更为惶恐,双手抱着手臂,开始瑟瑟发抖。

  “语环,如果……”

  “不要碰我。”

  他伸手要抱她时,她突然吓得惊声尖叫,一股猛力突然激生,竟然将强壮如他给重重地推倒在地,就从换衣间里跑了出去,那动作之快,非同寻常。

  “语环。”

  他急忙抄了外套冲出去,在她刚刚将大门打开时,及时将人给包了回来。

  大门外还是激起了一片低叫声。

  砰的一声重响,阻隔了外面一片惊瞠的眸子。

  不巧的是,卫父刚好在郎帅的引导下,过来新郎房里看儿子,竟然就撞见如此火辣辣赤果果的一幕jq,本来就哽着一股气儿,瞬间就破了个底朝天。

  “这个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简直太不像话了。”

  卫老太爷咳嗽一声,“唉,儿子,你忘了你当初也差点儿在婚礼前偷吃。看来,这大概是有遗传的吧!”

  卫父一听,刚刚绷起的怒脸唰拉一下僵住了。

  卫太后和花奶奶手拉着手进来,正高兴地说着两个孩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就见到这父子两一个捂嘴咳嗽,一个还板着领导脸没半点儿喜气,就生气地训了两人一顿。

  “都笑笑,今天怎么说都是孩子们的好日子。这一个个黑着脸儿的像什么话,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你们过来看他俩,这衣服换好了没?化妆队的人已经来了,我来瞧瞧这小俩口儿是不是又在那儿偷吃糖果啦……”

  “老伴儿(妈)——”

  男人们同时惊得一跳,去拦一脸好奇的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的小猫没得到满足,嚷嚷着怪男人们多事儿。被这一打岔,男人们苦笑连连,倒是一扫刚才的阴沉气儿,添了几分喜意。

  屋里

  “语环,你看着我。是不是北靖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我不会怪你的。”

  “我不嫁了,我不嫁。我说了,我不嫁,我还没有准备好。”

  男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左右是劝不住女人突然又推翻一切不再来的劲头儿,气得大吼一声。

  “乔语环,你够了。说来说去,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对不对?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好几次了,不要跟那头人面兽心的家伙往来,你偏偏不信。现在可好,你被人家洗了脑子还不知道。”

  “我没有被洗脑子。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卫东侯,你还是自以为是,你根本不尊重我,你说不怪我的你现在又骂我笨。我讨厌你!你走开,我不要嫁了。”

  “乔语环,不准走。”

  “我就走,我就走,我就走给你看怎么着了。”

  “你敢走,你敢不听老公的话,我就,”他的俊脸一下子扭曲狰狞得厉害,负气一声低吼,“我就把你给吃了,你信不信!”

  “吃你个头,神经病!”

  她竟然又是一推,把他给推开了。

  他惊讶无比,一眼又看到了她额头上若隐若显的白色星痕,心下又慌又急,总觉得这到嘴的肥肉儿就要飞了,心头一怕,冲上前抱着小女人吻了个天翻地覆。

  只见屋子里的两人,一边叫骂抡打,一边吻得难分难解,外面的人就只听到一声声模糊不清的吼骂声,捶打声。

  小夫妻们已经打上了贵妃榻,男人压着几近坦诚的小白兔,火辣的吻直落而下。一股奇特的气息突然弥散开来。

  “啊,不要,放开我……东侯,救命——”

  卫东侯的动作突然停止,一股浓烈的气息,带着极致的威慑力朝他袭来,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头上的发根根细针般立了起来,身体里压抑的兽xing也突然被唤醒了一般,细细的小金毛又从他脸上钻了出来。

  刹那之间,他的意识仿佛飞越了时空,一幕幕画面在慑人的气息中被重播在脑海里,女人尖叫挣扎,痛苦闪躲,无助哭泣,仿佛亲眼所见,让他死死扣在沙发扶手上的大手,伸出了长长的尖甲,咔嚓一声,木扶手被折断,捏碎。

  “环环,乖,不怕了,没事儿。”

  “呜呜……不要碰我,我不要,不要……”

  该死的,原来那个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一定要杀了北靖那个混蛋!

  “东子,你们好了没呀?化妆师要进来了。人都已经到齐了,你要再不出来,奶奶可要进来啦!”

  卫太后等得急了,猛敲房门儿。

  突然,房门被拉开。

  还披散着头发的语环,被卫东侯给抱了出来,卫东侯的礼服连领结都没打上,两人的模样都有些狼狈,这脸上的红色抓痕,还有肩头上的明显吻痕,要不让人浮想连翩都难哪!

  门外众人心底齐齐一个叹息,这位新郎倌儿是不是也太xing急了。

  “我不嫁,卫东侯,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流氓兵,土匪强盗……”

  长长的红地毯上,留下了新娘子激动万分的咒骂声。

  夹道左右的宾客,已经参加过卫东侯的一次倒霉婚礼,这时候一个个都忍不住脸皮直抖,低声交谈这次的婚礼能不能顺利进行到底啊?

  虽然这婚礼举行得有些仓促,可是到底是大富人家,在各方一流的行动力和能使鬼推磨的庞大金钱打造下,婚礼现场仍然不失浪漫。

  豪华的大教堂,数不清的宾客,穿着黑色长袍的庄严的牧师,还有空中飘散而下的百合花瓣,都让人毫不怀疑这场婚礼的严肃认真。

  只是那个被新郎倌儿一路抱到圣坛前新娘子,反复叫着“不要嫁”。新郎倌紧绷着一张俊脸,大步流行般走过了长长的红地毯。

  突然,一个娇俏的身影从夹道里的人群蹦了出来,大赤赤地挡住了一对新人。

  “你是哪儿来的,滚一边去,别挡爷的道。”卫东侯的目光此时只瞪着前方五米的圣坛。

  来人正是秦汐,秦家出了名的天才双胞胎里,最擅长机械自动化设计的机械师。

  “大头卫,你竟然连本姑娘都忘了。不过本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啦,送你个大礼祝你终于摆脱卫雪欣那个假惺惺大魔女的爪子,取到个如意小老婆。呵呵!嫂子,新婚快乐哦!”

  这说着,秦汐就把一个小方盒子扔了出来,卫东侯伸手要接,哪知道那小球儿突然在空中转了向,直接砸在了语环的怀里。语环看着小方盒子闪了一下,突然又变居了平凡无奇的金属盒子,很奇怪。

  秦汐送完礼,立马就退了场。

  婚礼继续进行,新郎倌丝毫没被这一路上大出的状况给吓到,双脚一踏,终于站在了圣坛前,非常霸道地直接要求牧师长话短说,直入正题。

  牧师在男宾相郎帅同志的指示下,很迅速地省略了那一长串啰嗦的细节,直接宣布,“愿圣主圣灵们赐福予你们,从今开始,卫东侯与乔语环正式结为夫妇,你们现在可以交换爱的信物了。”

  “混蛋,住手,我不要!”大吼。

  “傻丫头,该你给我戴戒指。”咬牙切齿。

  “我不要!”

  “好吧,我给你先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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