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区

  “小区下面还有那么多丧尸，你要小心。”钟美馨跟着程子介来到客厅，还是有些担心。而程子介已经换好了一套运动服，正在蹲着绑运动鞋的鞋带。

  “嗯，我想了一下，今天就先把它们引走，明天再出门。”程子介换好衣服，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微微蹲下，一下子从客厅跳进厨房里，落地的时候双腿一蹬，一个后空翻又跳回客厅，轻盈地落在钟美馨身边。

  “你看，我不和它们硬拼，有危险就跑。”程子介看着钟美馨微笑道。

  “嗯……”钟美馨伸出手，为程子介整了整领口。

  “嘿嘿。”程子介低头看着钟美馨，心情大好，用力拥抱了她一下，就笑着提起钉锤跑向厨房，又顺手抄起一只平底锅，跳上阳台扶着防盗网：“我下去了。”

  说着就从那个被丧尸撞开的洞里跳下了花园里，轻盈地落在草坪上。

  钟美馨趴在阳台边，看着儿子矫捷的身影，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得又想起了丈夫。

  程子介落在草坪上，看着身边还在休眠状态的丧尸，精神倍增。举起平底锅，用钉锤狠狠地敲了一下，“当”的一声，在这极度寂静的环境中显得特别响亮。

  附近休眠的丧尸顿时骚动起来，慢慢地站起身来，蹒跚地走向程子介的方向。

  “喂！都别睡了，起来嗨！”程子介一边喊，一边继续敲着平底锅，看着丧尸们恢复了活力，加快了速度向着自己包围了过来，才看准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他现在不用发力，一步就能跨出三米以外，步频也比以前快出两倍。在这样的速度下，丧尸们根本抓不住他。但是他控制着速度，一边继续敲着平底锅，一边叫喊着，吸引着丧尸们跟在背后，在小区里兜着圈子。

  阳台上的钟美馨慢慢地放下心来。知道儿子是游刃有余的状态，微笑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拐角，不久又带着一大群丧尸出现了。

  加上从各处住宅楼中吸引出来的，现在小区花园里足有两三百只丧尸，都被程子介聚拢了起来。跟着他嘶嘶地叫着，拼命想饱餐一顿。只是现在的程子介已经今非昔比，他轻松地带领着丧尸群跑到小区的另一栋住宅楼下，一下子跳上了二楼的阳台。

  程子介趴在二楼的防盗网上，“当当”地敲着平底锅。丧尸们在楼下仰着头，急不可耐地对二楼伸着手。

  程子介环顾四周，确认几乎全部的丧尸都被吸引了过来，才将平底锅挂在防盗网上，看了看隔壁那家的防盗网，纵身一跳，轻巧地跳了过去。

  有几只丧尸注意到了他，转过身想要追过去，程子介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一块小石头准确地抛了出去，正中那边挂着的平底锅。顿时一声巨响，这几只丧尸被响声吸引，回过头去，放弃了对程子介的追踪。

  程子介满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又向旁边的阳台一跳，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二楼的外墙转角处。他从那栋住宅楼的另一面回到花园里，蹑手蹑脚地巡视了一圈。除了几只行动迟钝的丧尸，其他的都被吸引走了。挥着钉锤轻巧地解决了那几只漏网之鱼，程子介才回到了自己家一楼的大厅。一楼的大厅里倒有不少上次撞开防盗网冲进来的丧尸，都被刚才程子介的举动惊醒了，都在焦急地转着圈，不知道怎么出门，程子介花了点力气将它们全数解决了，仔细地确认了一下安全，才提着锤子回到二楼。

  “小杰。”门一开，钟美馨就急不可耐地冲到了门口。刚才程子介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半天，着实让她有些担心。

  “妈。”程子介丢开钉锤，用力地抱了一下她。

  “你没事吧。”钟美馨关心地端详着程子介，问道。

  “我像有事的样子吗。”程子介笑道：“不费吹灰之力，下面的丧尸都被我引走了。”

  “嗯，我看见了。”钟美馨赞叹地看着儿子，脸上尽是满足和自豪。

  “今天就算了。等它们静下来，明天我就去那酒店看看。”程子介看了看天色，知道等丧尸们失去目标安静下来要很久。决定休息一天，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自己的速度，身体还有些不太适应，动作有些笨拙，有时候力道拿捏的并不算合适。

  “嗯。”钟美馨马上答应道。因为这几天都是程子介出主意，作决断，她已经不知不觉地产生了一种顺从的心理。

  程子介回到沙发上坐下，点着了一支烟，懒洋洋的靠在沙发背上，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不知道身体完全改造完成还要多久。程子介闭上眼睛，试图感受一下身体内部的变化，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算了，等完事了再说吧。程子介睁开眼睛，却正对上钟美馨温柔的目光，她也跟着坐在了程子介的身边。

  “小杰。”钟美馨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掠了掠耳边的发丝：“妈去做饭。”

  吃完饭，两个人又整理了一下行装，装满了两只登山包，一只装满了食物，一只装满了衣物和其他的小东西。

  “要是酒店有水，我们就搬过去，这边的米面等我找机会慢慢往那边搬。”将两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放在门口，程子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嗯。就是远了点。”钟美馨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不到半里路，我一分钟就能到，它们抓不住我。”程子介微笑道，轻轻地拍了拍钟美馨的肩膀。

  “嗯。那你早点休息吧。”

  “好。”程子介微笑道，就要向卧室里走去，又被钟美馨拉住了：“你还是洗一下。”

  “没水了啊。”

  “用那些水洗。”钟美馨看了看客厅里堆着的桶装水，咬了咬嘴唇：“你身上又弄脏了。”

  “太浪费了吧……万一酒店没水，怎么办。”

  “洗一下吧，臭死了。”钟美馨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

  程子介只好随手提起一桶纯净水，走进卫生间里。的确刚才因为干掉了几只丧尸，身上又粘了不少污血什么的，虽然都已经习惯了杀戮，但是这味道确实不怎么让人愉快。

  时间还早，夕阳还没有落山，卫生间里也非常明亮。程子介慢慢地脱去衣服，一边回味着刚刚的情景，一边在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

  举起水桶，将纯净水慢慢地倒在自己头上，冰凉的清水让他感到一阵轻松和舒适。虽然是凉水，但是时间已经来到了初夏，以程子介现在的体质，洗个凉水澡可不在话下。

  程子介的目光顺着水流扫过自己的身体，突然在两腿之间停留下来，不由得一个激灵：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完全变了个样子，不论是长度还是直径，都最少增加了一倍。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程子介呆呆的看了一会，终于想起来十六说要改造自己的某个部分。

  “十六！”程子介赶紧闭上眼睛，呼唤道。

  “等等……快了。”十六回答了一声，程子介只好呆呆地在那儿等待了一会，才听到“十六”带着满意的语气回答道：“好了，我对你身体的改造暂时告一段落。”

  “你、你早上说要改造我身体的某个部分，到底是哪。”程子介赶紧问道。

  “你的生殖系统。”十六坦然地回答道。

  “你搞什么名堂！干嘛要在那里动手脚！”程子介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生气地问道。

  “咦，你不希望我作这样的改造？奇怪，任何生物都应该希望自己的繁殖能力更强才对。”十六诧异地回答道。

  “你、你……”

  “对了，我刚才为了改造，切断了你那个部分的感觉，现在还给你。”十六一边发送着信息，一边收回了一些程子介神经里的病毒个体。马上程子介的那里就有了感觉，似乎敏感了不少，连一颗颗凉凉的水珠在上面滑落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你真是个混蛋，为什么这次改造不征求我的同意！”程子介又羞又恼，难怪一整天自己的那儿没有任何感觉，几乎忘了身体还有那个部分。

  “我说过会强化你的神经、软骨这些组织啊。你那个部分有丰富的神经和微血管，还有蛋白质组成的网格状结构，我认为这是在我说的范围内。”

  “你、你……”

  “你不希望我进行这样的改造？奇怪，怎么会有生物不接受更强的繁殖能力呢……”十六不解地问道。

  “你说了不会改变我的身体外观的！”

  “我只是强化了那个部分的血管和神经，你那儿本来有不少微血管处于堵塞状态，我将它们全部接通了，还有很多发育不良的微血管，我也将它们全部改造到了正常状态而已。我另外增强了那些蛋白质网格的物理结构，并且强化了你生殖细胞的产生速度。——实际上，它的外观并没有改变啊，只是体积更大了。如果这算改变外观的话，那我强化你的肌肉也算造成了你外观的改变，你却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这下程子介无话可说了，他的确知道因为十六的强化，自己的身材变得非常健美。

  “你要冒险进行逆向改造吗？”十六试探着问道：“但是这很危险。我没有想到你会不接受这种改造，因此没有保存你本来的信息……强行逆向改造的话，或许会有不可测的后果。”

  “什么不可测的后果？”

  “你可能会失去繁殖能力。”

  这下可好了，难道自己会变成太监？程子介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儿，想到自己还没有过女朋友，连两性的经历都没有，变成太监真的是太亏了。

  “算了……”程子介终于放弃了冒险的想法，现在这样子总比太监好……

  “抱歉，以后我要改造你的身体，会征求你的同意的。”十六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倒让程子介不好意思起来：“没事，……谢谢你。”

  “嗯，那我休息了。”十六沉寂了下去，程子介睁开眼睛，发现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小杰。”钟美馨突然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有些担心地喊道：“怎么这么久，你没事吧？”

  “啊，妈，我没事！这就洗完了。”胡乱冲洗了一下身体，程子介抓起一套干净衣服套上，走出了卫生间。

  “小杰，你不舒服吗？”钟美馨看着程子介走了几步，有些奇怪地问道。

  程子介是有苦说不出，他的那个部分恢复了知觉以后，变得特别敏感，和裤子布料的摩擦不停地带来奇怪的感觉。

  他只得微微张着腿，弓着腰，走路的姿势显得很不自然。

  “真坑爹啊，没事改造什么神经，搞得这么敏感。”程子介哭笑不得地在心里骂了几句，对钟美馨敷衍道：“没什么事，今天才强化了很多能力，还有点控制不好。”

  “哦。”钟美馨关心地看着他：“那你快去休息吧。”

  程子介赶紧回到卧室，在床上躺了下来，才自在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