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胡喜喜一家

2013-04-07 作者: 过路人与稻草人
  对于冠军来说,今年是很关键的一年,高考逼在眉睫,他回家的时间比较少,很多时候都留在学校补课虽说国家明文规定不准补课,但是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补课就跟呼吸一样寻常不补课,家长才不放心呢

  这天回家吃饭,胡喜喜问了一些学校的基本情况,冠军说:“没事,物理可能会差一点,但是我已经在恶补中了”

  “儿子,不要太紧张,把心态摆平,高考没什么大不了的!”胡喜喜淡定地安慰冠军

  “妈咪,知道了!”冠军一边喝汤一边说:“我要回学校了,这个礼拜不回来,补物理呢!”

  “恩,好,那你小心骑车!”胡喜喜放下碗道

  陈天云也吃饱了,放下碗筷道:“冠军,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陈叔叔难得早下班回来跟妈咪吃饭,你们吃完饭陪太爷爷散步我自己骑车就行了!”冠军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对老爷子道:“太爷爷,我走了,您慢吃啊!”

  老爷子今晚吃饭特意脱掉假牙,正和一只虾子搏斗中,之前和胡老头争辩说谁没了牙齿不能吃饭,于是两人脱了假牙一个月,看谁最后忍不住先带上假牙,人老了,就和小孩子差不多,爱上各种没有意义的斗争

  他含糊不清地说:“小心骑车!”嘴里含着虾子,用牙肉把虾肉磨碎咽下去,他是个倔强的人,绝对不能认输

  “冠军,心态摆好一些,不用太紧张的!”胡喜喜叮嘱道

  “知道了,妈咪,再见!”冠军拿起书本和钥匙便出门了

  胡喜喜见冠军出了门,连忙拿起手机打给湾湾:“喂,湾湾,帮忙找一下你那个同学.....就是教物理那个,对,我想他帮冠军补一下物理,紧张?不紧张就有鬼了,前途攸关啊,能不紧张吗?.....你懂个鬼,等以后你肚里地孩子出世之后你就知道左父母的难处了,快点找啊!”胡喜喜的声音不断地扬高,陈天云把电话夺过来,对湾湾说:“湾湾,不用了,就这样!”

  胡喜喜瞪着他,“你这是干什么啊?她的同学就是教物理的,听说教快班的,很厉害!”

  陈天云拉着她坐下来,给她装了一碗汤,安慰道:“你啊,刚才叫冠军不要着急,自己一听说他物理不好就慌了神,你对儿子有点信心好不好?从小到大,他成绩优异,是尖子中的尖子,他说的差一点,其实已经比其他人好很多了你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要求有多高,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失败?学校对他的期望很大,只恨不得出个状元来,所以肯定会适当地给他施加了压力,假若这个时候你再推给他一个补习老师,岂不是变相又给他压力了吗?”

  胡喜喜静下心来一想,也觉得陈天云说得对,舒了一口气道:“是啊,其实考不考得上确实不怎么重要,我不也没有念过大学吗?”

  “所以你行为举止像流氓!”老爷子磨了半天,也没办法把虾肉给磨碎,有些生气,有不知道冲谁发,刚好听见胡喜喜这样说,便顺势说她几句出出心头的懊恼之火

  胡喜喜见他如此,没好气地说:“吃豆腐,一碗炖豆腐放在你面前你不吃,吃什么虾肉?要吃虾肉就带回假牙!”

  “带你个死人头!”老爷子一说话,嘴里的虾肉全部扑出来,他站起来怒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帮着老胡头,女生外向啊,嫁出去的孙女像扑出去的水,一心只想着外人了”

  陈天云笑道:“爷爷,我才是你亲孙子好不好?”

  老爷子记性不好,总是混乱两人位置,一时觉得胡喜喜是他孙女,一时记得陈天云是他孙子,现在听陈天云这么一说,他争辩道:“活像我不知道似的你是我孙子,她是我孙媳妇,嫁到我们陈家,就要遵守陈家的规矩,不能总是帮着娘家欺负夫家的人,必要时候,要帮着夫家的人去对付娘家的老顽固,尤其是那一把年纪还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的老胡头,还说自己多厉害多厉害,单手能打几个贼,上一次我跟他去洗手间,他都尿到鞋子上去了,我是看他几十岁,免得他难堪才没说出来为他保密至现在!”

  陈天云扶着他走到沙发上去,一边走一边道:“爷爷,这件事情,你已经说了八十六回,好了,我给你端碗汤,一会把假牙洗洗带上,人生在世,有什么比能吃自己喜欢的食物更重要呢?”

  胡喜喜收拾碗筷,一边收拾一边笑,这两个活宝,每天不知道要闹多少笑料出来才满足啊

  前几年,她开了一个农庄,叫农心小庄,农心小庄位于新市东面,占地面积大约一百亩这块地是欢喜集团投得的,当时政府的规划是用来兴建楼盘,但是由于环保团体的介入,说新市已经是石屎森林,没必要连郊区都同化了,此事在网上也闹得挺大的市长最后出面找胡喜喜,让她出面平息这一场风波,胡喜喜建议由欢喜集团和祥云集团共同斥资打造一个农庄,里面栽种了些瓜果蔬菜,养了几匹马儿和水牛,聘请了入城务工的外乡人在农庄里做事,工作对他们而言驾轻就熟,工资也不低,相信能适当减轻附近周边县镇的就业压力最后市政规划和国土局联同市长办一同开会,同意胡喜喜的建议由于土地用途变更,那么之前卖地的价钱便大大地减少了,市政府把一部分钱归还给胡喜喜,胡喜喜用以投资农心小庄,剩下的则全数拨进欢喜慈善基金

  管理农心小庄的当然是两位龙头老大,陈老样子和老胡头了

  只是两人在工作上倒没有什么争论,因为大家都是苦出身,对于农民的事情基本都是那一套,只是在一些琐碎事上面,总是争个你死我活,实在没有事情可以争了,两人便打赌,像这一次的假牙事件,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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