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梅妃(一)

2015-12-17 作者: 熄灯大师
  天宝十三年三月二十,晴,万里无云。

  西南自古以来便多崎岖的山路和沼泽之地,按照正常速度,若想走出,起码得需要三个月的功夫,可事实上,一个多月的光景,便几尽已经走出,这一日,我们已来到巴蜀的梓潼郡这片领域。

  这一路走来,能骑马过去的地方,绝迹不步行,全然不像昔日和华阳一同上路时那般,一边慢走,一边等待时机捉妖。今时今日,捉妖于我而言,再也没了当初的意义。少了内丹,更缺乏了其他的乐趣来。

  不知为何,原本觉得降妖是件极其有意义之事,可最近,即便是感知到方圆数里有妖气的存在,亦是提不起一丝半毫的兴趣。

  李太白曾经有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一点不假,巴蜀地区自古有雄险幽秀之称: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剑阁天下险,夔门天下雄。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但凡人杰地灵之地,不光会出现诸多自然美景,出现诸多名人轶事,出现诸多知名小吃,还有可能会诞生诸多妖类。此点,倒是与零陵有异曲同工一般的效用。

  梓潼郡是一个多民族汇聚的地方,除了我们这些汉人,还有濮、苴、龚、奴、獽、夷、滇、僚等族的族人居住在此地,其中以白濮族人最为居多。

  如同其他民族一般,这里的百姓们俱都能歌善舞,从男到女,从长到幼,概不例外。且,尤其喜欢在节日的时候敲打铜鼓,边敲打,边歌舞,好不热闹。

  汉族当中,善歌舞者较少,而这些民族,由于生长环境的缘故,得天独厚,在歌舞方面,比汉人多出了太多的天赋来。

  我们所抵达的这日,正好举行一场盛会,经由打听,才知晓原是为了庆祝白濮族长的女儿出嫁。此位族长,唯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要大摆筵席的。

  原本只是路过而已,无奈此地的百姓异常热情,看见我们三个之后,非要邀请我们夜晚参加他们的盛会。还说若是能受到远来客人的祝福,那成亲的男女定会获得幸福美好的生活。

  见盛情难却,最后只好留了下来。其实,只因灵玉在旁说了这么一句,灵玉说道:“好紫竹,最近一段时日,赶路实乃太辛苦了,正好趁着今日,我们留在此地好好歇歇脚。再者,难道你不想看看白濮族的婚礼与汉人有何不同吗?即便你不想看看婚礼,也该看看席间都有什么美食吧?”

  这孩子,最后一句着实说到了我的心坎去,确乎觉得有疲惫的感觉,趁此放松放松,也并非坏事。

  见我肯留下,灵玉欢呼一声,那副模样,甭提着有多雀跃。有时候,真心羡慕他,总是有孩童的一面,说话不顾忌,未免也是真性情的体现。能做到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岂不才是人生该追求的境界?

  灵玉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在他身上,霎时脸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为,为何这般,这般看,看我?”

  认认真真答道:“自然是由于你长地俊美呗!”说完,哈哈大笑了出声。幸亏没有将这孩子给赶走,若不然,那得少了多少乐趣来。话多是多了一些,可性子却是单纯地要紧呐!

  族长忙着张罗宾客,无暇顾忌其他,招呼我们的,是族里的一位老者,在白濮族的身份,相当于长老这般的职务。那位老者,看出了我们风尘仆仆的模样,便带我们去他家里歇脚。

  他的家,就在族长家中不远处。老者招呼极其周到,还拿出了自家酿造出来的米酒给我们品尝,附带着讲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期间,老者还问大师兄,“看三位风姿文雅,敢问可是修道之人?”

  不得不说,这老者还是颇具眼力的,我们三位,此刻可是穿地粗布衣裳,全然一副平头老百姓的打扮,也不晓得他从何处窥破出了修道的痕迹来。

  经由老者解释,才晓得他昔年曾经被一位修道之人救过,因而开始对中土地区文化有了几分了解,且多少还掌握了一些中土的语言。据他所言,方才,他从我们的身上,看到了与那位恩公一般的气质,便笃定我们为修道者。

  闲谈之际,发觉这位老者谈吐不凡,见识亦不浅,难怪为白濮族的长老,确乎当得起他的名号来。

  歇息了两三个时辰,天渐渐到了黄昏。我们汉人成亲,皆都在白天,一大清早便开始迎亲,正午时分前后为宴席,夜晚则为闹洞房。而这白濮族,迎亲为黄昏之际,婚礼仪式则在晚上,酒席同样也在晚上。

  老者见着时辰已接近,便带着我们,再次去了族长的家中。族长的家门前,有一块诺大的空地,为白濮族素来聚会之地。此次族长女儿的婚事,便在这块空地举行。

  晌午离去之际,还是一片空地,此刻,早已由百姓将其围地水泄不通,随着众人的起哄,随即很快走出来一个身穿土布衣裙的女子。这里的百姓,服饰多以麻布和土布为主,衣裙一般只到腿膝部这个位置,较汉人的衣裳要短许多。值得一提的是,这女子穿的衣裙上,用银丝线密密麻麻绣了一只蛇的图案出来。

  我们汉人的图腾为龙,因而皇帝也叫真龙天子,而巴蜀一带的百姓图腾为蛇,当地人最信奉的,为女娲娘娘这位大神。女娲大神为大地之母,信奉她的民族不少。由于女娲大神人头蛇身的缘故,因而,图腾便为了蛇。

  此位女子,非别人,自然是今日的准新娘,族长的女儿。族长的女子站到空地的最中央,随着缓缓响起的音律,立即舞了起来,一边舞一边唱,所用的语言,从未听闻过,不似白濮族所有,约莫为种古老的言语。

  周遭的百姓们,也跟着舞了起来,舞了有半晌,一个男子忽然从人群当中走到女子身旁,与她一起对唱起来,不知唱的为何内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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